李若虚在陆小林怀里舒服地歪着,一人一鹅诧异地对视了一眼,都有些迷糊。
合着是他们的到来帮着陈树打破了循环?
很复杂的样子,具体是什么科学原理啊?
陈树也在悄悄打量着一人一鹅,大概也在猜测他们又是什么来路。
陆小林小声道:“虚哥,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倒不是他对李若虚产生了依赖心理,而是他在之前的异者能小队里也不以谋断见长。
接触得久了越发觉得李若虚是自己所见脑子最灵光的人,于是干脆就不费那个精神自己思考了。
李若虚沉吟道:“陈树,你说灵具、技能都没带过来,那你腰间的钥匙挂件又是怎么回事?好像挂件不是你现在应该拥有的东西吧?”
陆小林也好奇地盯着他的腰间看。在夕阳的余光中,挂件上的翡翠闪烁着迷离的光芒,似乎别有一番玄机。
陈树露出几许缅怀之色,拿起挂件道:“挂件是我某个队友送的礼物。不怕你们笑话,这还是我这辈子收到的第一件来自于女孩子的礼物,多少有些纪念意义吧。
除了挂件,我脚上这双鞋子是母亲从国外寄来的礼物。正常来说我都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穿一段时间,从没穿它走过路!
然后我的手表是弟弟送的礼物。父亲因为要再婚将我丢给了爷爷奶奶,所以我对他另娶的妻子和后来生的弟弟没有任何好感。
某次过生日突然收到了弟弟寄来的手表,把我弄得心情极度复杂。但也正因为此,所以才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个血脉相连的弟弟吧。”
除了这些,他身上腰带、手机乃至内裤竟都颇有些纪念意义。
最后陈树总结道:“所以我人生中非灵具类,且有纪念意义的东西都集中到了身上。这是什么意思?”
陆小林咧嘴,你问我们,我们又该问谁去啊?
李若虚也有些头大,只能暂时忽略这个问题。道:“咱再说回你们被困光幕的事情。你刚才说送挂件的女孩子是高泰希吧?是你让高泰希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一直保持清醒却又只能无奈困在光幕里的吗?”
陈树微微一愣,古怪道:“她这么惨的吗?好吧,是我做的。但我并没想让她不生不死,是真以为使用技能后她可以逃出去来着。
虽然大家平时的关系一般般,但她又没招惹过我。而且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之前的某次任务我们一起陷入到某个幻境之中。我对她的过去有一定的了解,也有几分怜惜。”
陆小林对白天鹅挤了挤眼睛,意思是:果然有怜惜的情绪。
李若虚的关注点则在别处:“你普通话说得真好!”
陈树耸肩:“我爷爷是国内来的,在家里交流都用普通话。”
陆小林再次挤眼睛:“高泰希果然冒充了陈树的身份。”
李若虚:“所以你使用了一个技能,造成了高泰希的清醒?什么技能?”
陈树道:“不是我学会的技能,而是完成某次任务后所获灵物上携带的技能。那次任务的难度很高,最终却只奖励一件钢笔灵物,笔上附带的技能仅仅可以使用一次。
也是因此我觉得技能可能比较珍贵,一直都没舍得使用。在光幕里意识和身体开始和光幕融合后所有人都没了办法,我突然想起技能钢笔就用了呗。”
李若虚追问道:“为什么给高泰希用?”
如果只是一点点怜惜绝不至于此。毕竟除了高泰希,还可以给自己用啊!
陈树明白他的疑惑之处。苦笑道:“技能有反噬,给自己用可能正面效果在抵消反噬后并不足以保证脱困。
我们又不知道被困的情况,只能尽量先让一个人保持清醒,然后再由她想办法拯救全队。相对来说泰希认识的人最多脑子也好用。
她的性格确实有些差。但说句不好听的,生死关头谁又能顾得上谁?在可能灭队的情况下高泰希的性格反倒是某种不可多得的优点了。”
他最后一段话说得很含糊,陆小林听得半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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