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突然变得猛烈起来,唐婉儿和陈青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原来茶马古道一开始这一段,有一大片沙漠,现在虽然是秋天,但是不知道怎么会刮起了一阵西北风,将沙漠里的黄沙都吹上了天。
“把马牵好!一个一个紧挨着!”驮马队每阶段的领路人沿着马队大声叫唤着。
唐婉儿背对着黄沙,紧抓着马的缰绳。陈青崖也从马上跳了下来,观察了一会远处的黄沙天,伸出了手前后翻看了一遍,然后笑着说:
“别紧张,很快就过去了。”
唐婉儿一脸惊愕,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刚感受了一下,这阵风只是临时起的风,不会持续很久,这黄沙上天后再落下来,基本上就结束了。”
“啊。”
“你来感受下风,是不是吹到手上的威力小了很多。”
“呃,好像是有那么点,但是又不是很明显。”唐婉儿看了看远处,黄沙更加浓密了,渐渐的都已经看不清前面的马队。
“把马倒着牵吧,这样不会吃土。”陈青崖突然感到,他对自然的感受要异于常人,或者说比常人更加敏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修习《洗髓经》和《易筋经》的效果。
果然,唐婉儿照着陈青崖说的做,将两匹马调转了方向,不一会,黄沙漫了过来,四周连人都看不清了。唐婉儿下意识地抓住了陈青崖的人,这样两人不会被分开。
漫天黄沙持续了大约半个时辰,待黄沙过后,每个人身上都是一层沙子。果然,这茶马古道不是一般地难走,这才刚出走的第一小段路就遭遇了这个。这还不算什么,这还只是小黄沙,还有那种大黄沙风暴,刮起风来几天几夜,风停后连路都找不到。还有成群的狼群等。
听马队的领队说,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遇上道上的劫匪,每年都有一些劫匪打着马队的主意,一般情况下也就是交点过路费就完事,若是遇到残暴的劫匪,那可是要出人命的,自古以来茶马古道就流传着不独行,结伴走的传统。
不过三十年前,倒还真的有一位人物,单枪匹马穿越了茶马古道,截取了从朝内泄露出去的情报,当然这是前话了,暂且按下不表。
接下来的几天,倒也风平浪静,马队又恢复了秩序。唐婉儿和陈青崖跟马队的领队混了个脸熟,凑到了前面来,早已经不在后面跟着。两人仅带了些衣物和干粮,不像别的马匹都要驮着沉重的货物,所以轻轻松松地就赶到了前面。
马队领队姓杜,今年五十多岁了,半生都在这条古道上捣鼓。唐婉儿和陈青崖亲切地叫他杜大叔。
“杜大叔,你当真从小就在这条古道上行走啦。”
原来先前杜大叔跟陈青崖讲了讲茶马古道上的事,顺便提到了自己从小就跟着家人在古道上参加互市。
“是啊。小伙子。这队里,比你小的娃娃多得很哩。”
陈青崖摸了头笑了笑,问道:“为什么不走平坦的官道,而走这些小道呢?”
“哎,朝廷税重,走官道辛辛苦苦赚的一些钱都被重重扣减,一趟下来,若是遇到个流年不利,不但赚不到钱,一家老小都要喝西北风。所以这才走了小道。”
“哦,原来是这样。”陈青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四川这一带,永平王对待百姓也是如此吗?”唐婉儿问道。
“永平王倒很好,不但不扣减,还提供一些便利,但是镇守云南的永庆王却到处搜刮,真是不得人心,哎,这次进川,真想不再回来了。若不是家中还有老母。”
杜大叔叹了一口气,吆喝着马队。继续说道:
“算了,不说这些,你们小娃儿哪懂得这些。前面就到了飞天蜈蚣岭,这一段路要特别注意,翻过这个岭就到了滇川边界的大沼泽。穿过大沼泽,就是凉山山脉了。”
“嗯,这一路上还得靠杜大叔多照顾。”唐婉儿客气地说道。
“先别这样说。前面这个飞天蜈蚣岭,有一伙强人,每年我们走滇川古道的时候,都要送些人头钱上去。要不然,这一路都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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