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崖讲完这番话之后,圆淳方丈真是拿他没办法,这小鬼鬼灵精怪的,但是本性看上去还不错,不过只**岁的娃,还是来得及纠正。此时方丈也下了狠心,一心想要把这小娃教好,让他在金刀老祖面前也要挽回点面子。
同时,陈青崖也让圆淳方丈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那时一心为了在江湖上扬名,后来被本常方丈收留出家,直到接触到了佛法,才知道佛法的奥妙无穷,本想劫富济贫,仗剑江湖的想法全部化为佛祖面前的一注青烟从他的脑海里散去,这大乘佛教里的普度众生才是自己毕生的追求。
圆淳相信佛法能度世人,更何况一个稚气尚未完全退却的**岁小孩。这就更加坚信他要把《洗髓经》和《易筋经》传授给陈青崖的决心,但这也不是没有先决条件的,先学个七八年的佛经,待明事理、懂人心之后再传,想必到那时,寺内其他僧人也不会说些什么。
想到这,圆淳方丈又从先前惊讶的表情中恢复过来,笑盈盈地说道:
“那明日就给你剃度怎么样?”
“啊,剃度是什么?”陈青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
“剃度就是剃光头发,点上戒疤。”
“啊。”陈青崖听到这话,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头,还好,头发还在。但是他仍然不懂,便问道:“为什么做和尚要剃光头发呀。”
圆淳方丈心道,果然小孩子问题多,这一个接着一个的没完没了,但是还是很耐心地讲给他听。
“因为,头发呀,代表着世间的烦恼和不好的习气。剃掉头发就去除了这些烦恼跟习气。”
“噢噢,原来是这样。那为什么要烧戒疤呀?好疼吧。”
“这戒疤呀。”圆淳方丈在脑海里转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想当年自己也是听说入寺当和尚就必须要这样,以为只是传统而已。如今想了想,除了疼之外,再来的感受就是自己终于成了小沙弥了。
“这戒疤呢?”陈青崖又问了一遍。
“这戒疤是个传统,剃光头发,点了戒疤,你就是个小和尚了。”圆淳方丈信口说道,内心却在念:“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那点了戒疤会不会以后长不出头发来了?”陈青崖一想到以后要还俗,万一这头上长不出头发来多难看啊,那岂不是要当一辈子和尚了,所以略有些担心地问道。
“这,这肯定长不出来啦。”
“啊!那我不要点戒疤!”
“不行啊,这是传统,当和尚从来就这样的。”
“从来都是这样,就对吗?”
陈青崖这么不经意的一问,反而把圆淳大师给问住了。想不到这小娃儿这么有慧根,的确,这从来都是这样,就对吗?
不对,这两个字是方丈心里所说的,他抬起头,默默地看着这少室山下,看着这神州大地,心中思绪翻涌起来,小小年纪说出来的话,竟然这么有佛理,老衲我参透一生,都没参透出来。
这一刻,他想到先前犯下的错误,想到对常达追杀的那个场景,仅仅是道听途说,主观臆断,就这样,差点杀死了身边一起活着的人。这一刻,他有了想改变的决心,改变这世间存在的不合理之处,让佛法能更加弘扬起来,普度众生。
想到这,圆淳方丈摸了摸陈青崖的头,说道:“嗯,青崖,你说的对,那我们只剃度,不点戒疤了。”
“好耶!”陈青崖一脸笑道。
夕阳的余晖正从少室山顶落下,远处那一抹抹红象征着白天的结束,黑夜正在到来。
话分两头,此时江南一品陆家庄中正处于紧张的气氛,之前因白虎符召集的武林中人已经陆陆续续到了江南一品。
没想到此次召集来的人比想象的要多的多,有一些甚至不在白虎符名单上的武林中人都到了。陆道轩也是没办法,心道看来都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天已经黑了,江南一品陆家庄上却是灯火通明。最关键的客人还没有到,众人都在那焦急地等待着。一些在江湖上有名望的帮派还是能耐得住性子,而一些小帮小派都是些性情中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开始谩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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