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栋樯正礼貌地对着布回顾举爵回敬,见众人目光都聚集了过来,脸色略显阴郁,皱着眉头没有答话。何氏居于座上,脸上神采飞扬,得意回道:“正是离洲何家。”刘栋樯见状,暗叹口气,只好欠身施礼道:“惭愧,承蒙江湖朋友抬爱,实在是过誉了,我等不过是承家族萌阴的盐商人家,今日来此只是避难而已。”
凤二娘桃花眼疑惑地在刘栋樯和布回顾二人身上打了个来回,又恢复了一副风骚样,抬手轻拍胸脯道:“呦~真是吓了奴家一跳,竟有离洲何家的贵客在此。二娘方才可不是假意夸赞,那可是天下流传的话。府君是大都督的臣僚,虽然官仅五品,可是却管理着一洲的政务,实在是大权在握。天下共分九洲,离洲何家竟然在当今朝廷,有三人分任三洲之府君,可是千年未见之奇事,实在不能小觑。”
何氏虽然听凤二娘夸赞娘家,自己与有荣焉,可见到她一付轻佻无形的样子,也不搭理她,只是盯着自家男人,提防他被凤二娘勾引。
凤二娘声音变得有些怪里怪气地道:“布大寨主可真是交游广阔,黑白通吃,就说怎么不将我们的小寨子瞧在眼里。”
布回顾不理她暗中讥讽自己与官商背景的刘栋樯往来,冷声问道:“凤二娘,他们夫妇可有资格坐于你上座。”
“二娘不过一介草莽布衣,还有些自知之明,不足与名扬天下的世家中人相比。”故作幽怨地说完,凤二娘把目光转向了庆夫人,脸带艳羡的说道:“不知这位姿容俏丽的娘子又是何人?”
庆夫人颔首为礼,柔声道:“蒲柳之姿,不足为道,妾姓庆,名还真。”
从宫殿的上首传来布回顾悠悠的话语:“十几年前,师傅去世,我独自一人来到这穷山野林遍地的北洲,虽然我师承离洲第一独行盗‘追魂九玄链’聂渡,可是自己学艺不精,在北洲混了两年,却到了潦倒之境地。听闻当时北洲西南区域最大盐场的主人庆老太爷为人仗义,好结交朋友,凡是有江湖朋友因囊中羞涩而上门求助,他是来者不拒。我闻风而去,在其庄上叨扰了数月,老太爷对我极好,不光管吃管住,临走还有金银盘缠相送。布某人向来时有恩必报,今日庆老太爷的幼女来到山寨,我必然将其奉为上宾,凤二娘你觉得有何不妥吗?”
“嗯,我曾在庆老太爷的庄上做过厨子,他确是个好人。”正低头捡着银盘里黄金甜饼渣子吃的徐老厨忽然抬头插了一句。
“吃你的东西,休要多言!”凤二娘怒瞪了他一眼。
“布大寨主知恩图报,惦念故人之情,凤二娘钦佩,不敢有何怨言,不过……”凤二娘说着话,把目光转向了鱼飞,突然笑的像一只要偷鸡的狐狸。
“这位鱼小哥听说是随波神僧的高徒,此事可当真?”
鱼飞正在吃着东西,突然“躺枪”,见凤二娘将矛头转向了自己,心里暗骂:好好吃免费餐不行吗,我又没招惹你,干嘛针对我?看来这个风骚娘们今天就是来找事的,应该是看出来自己和布回顾在相互吹捧往脸上贴金,所以要拆穿自己,而自己并没有向“洗澡僧”拜师,恐怕是经不住盘问的,到时要是落了布回顾的面子,恐怕自己别想好好吃饭了,还是把那件东西拿出来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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