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头向身后布帘遮蔽的车厢看了看,没等鱼飞回答,又道:“说起来话长了,可真是祸从天降啊,大约在八年前,庆家的人在一次出游中,竟遇到了大股的水匪袭击镇子,那时不像现在,这种事情很少发生,大家都没有料到会在猝然之间遇袭,慌忙护着老太爷逃出镇子。那天我们冲出镇子后,又被一伙贼人围住,同行的护卫家仆不是死了,就是重伤难动,老杨我也被砍了一刀,就连大少爷也不幸身亡。水匪中有人认出了老太爷,就绑了老太爷,打算勒索钱财,还有贼人要对小姐无礼,眼看小姐就要受辱,有一位使黑色长剑的白衣人突然出现了,白衣人才一出现,那些水匪就惨叫不停,倒下了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老杨我被自己的血染了眼,眼睛发花看错了,只见到那个白衣人就只是站在那里,拔剑挥剑,黑色的光华闪了几闪,周围的那些水匪就全都惨叫着倒地,再也没有站起来一个。你说那个白衣人用的是法术吗?江湖人我也见过不少,似金护院那样的,也有比他厉害的,可和白衣人绝非一样,难道白衣人真是仙人吗?”
这次鱼飞听的双眼一亮,心想要是老杨头没有吹牛的话,这人一定是个世外高人,就是不知道到底有多高,刚想开口再问问,老杨头又不等他回答,接着说了,鱼飞翻了个白眼,只好闭上嘴继续听下去。
“那白衣人后来一路将我们送到了庆家宅院,白衣人还带了一个童子,同行半月之久,饮食起居都由童子照顾,除了小姐和老太爷,没和别人说过话……白衣人走了后半年,庆家又出了件大事……小姐怀孕了!那阵子老太爷气的不行,可小姐还是把孩子生下来了,小姐说孩子是白衣人的,他有留下书信和信物,但小姐就是不说出他是谁。估计这也是老太爷拗不过小姐的原因,庆家人有恩必报可是祖训,怎么能杀害恩人的骨血。从那以后,小姐就做已婚妇人打扮,一个人抚养孩子,老太爷因为丧子加上小姐的事情,两年后就去世了,没有了老太爷的声望地位,盐事许可令也被收回了,家业从此衰败,小姐将一些盐行店铺也转卖给了表少爷,所得的钱财让庆家维持到了今日,这次远行躲避兵灾,几个仆人也都遣散了,只留下了老杨我一个。在我老杨心里,小姐即便是有了‘小脚丫’,可她还没有出嫁,她就还是我看着长大的那个庆家小姐。”
鱼飞看着老杨头半白的头发,看似还强健,却已经掩不住老态的微躬身躯,忽然不想再插话了。这是一个把半生都献给了主家的忠诚之人,他的生活,还有他的回忆都离不开庆家了,庆夫人唯独带了他一个仆人,应该也是这个原因。
“小姐外表柔弱,内心刚烈,不愿吐露白衣人的姓名来历,估计另有隐情,只是苦了小小姐,从未见过父亲,也没有名字……哎。”老杨头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鱼飞隐约中听到车厢里也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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