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为大明鞠躬尽瘁,有何过错?今日皇上竟能为了一个平常百姓为难与你,大人与当年岳飞那‘莫须有’之罪又有何异?”
陈宁也跟着说道:
“皇上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咱们费心费力为了大明,可皇上哪里领情,咱们这日子越来越难喽……”
涂节听在座之人一番之言,无奈道:
“我等身为人臣,只得忍受,不忍,又有何法?难不成还反了不成?”
这人话刚出口,便觉得不妥,赶紧闭嘴不语,其余人也是不敢应声,只看着胡惟庸。
胡惟庸听了这番话眼神一亮,自斟一杯,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重重拍在案上,正色道:
“自打入朝伴君,胡某这条命就是大明的,皇上说拿去便由他拿去,我无话可说。胡某不才,虽无天大的功劳不过也无天大的罪过,试问在座诸位胡某可曾怠慢过……”
众人一听,纷纷摇头。
胡惟庸见状话锋一转道:
“胡某不敢与岳武穆相比,可总不能落个秦桧之名吧,如今圣上如此待我,胡某心有不甘!胡某如今已成待宰羔羊,可在座诸位,望今后各自珍重。日后若胡某身死,你们可向朝廷告发于我……也许尚能自保……”
众人一听,一个个面如土色,不知丞相如此一说。胡惟庸见众人疑惑,便叹息道:
“在座诸位,哪个和胡某交情尚浅?朝廷之人谁人不知,倘若日后胡某不幸被圣上抄家问斩,只盼莫要牵连到诸位,胡某也算心中稍慰……”
这几人一听,目瞪口呆,互相观望。
却听李存义握拳捶在案上,起身向胡惟庸道:
“丞相往日待我等不薄,今日丞相蒙冤恐将受难,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都督佥事毛骧也遂即起身喝道:
“丞相,既然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不如,我等起兵举事,干脆反了!”
陈宁见几人都已表态,只剩自己,心想,今日在此饮酒,席间谈话涉及逆反之言,已是诛九族的死罪,即使自己现在不说,若是这些人谋反之事败露,自己怎能脱得了干系,同样是死,还不如拼死一搏,这左丞相权倾天下,朝堂之上,除了当今圣上,谁人能及,而出了宫门,谁人敢触怒左丞相?
于是也赶紧拿起酒杯,走过去站在大厅中央,向众人道:
“往日丞相待我等重恩,今日也便是该报的时候了,愿誓死追随丞相,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胡惟庸听罢,见众人之言情真意切,甚是感动,端起酒杯过来。
“既如此,胡某还有何话说,诸位,待日后举事成功,封侯拜相锦衣玉食,胡某自当与诸位同享……”
说罢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其余人也举杯同饮,却听门外朗声一笑道:
“大人贵为大明左丞相,掌管着天下军政要务,而在座诸位哪个不曾受过丞相恩惠,只怕丞相到时候一呼百应,起兵举事大业可成!哈哈哈,此等大事怎么能少得了老夫……”
众人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正当疑惑,见一人说着跨进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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