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妾身暗猜,相公今夜纵欲念贪欢,是为了‘泄阳’。”
“却不知,相公另有算计,何不说来听听?”
刘彦动念,梦境化作‘山居秋暝’,寻欢作乐之场变成清朴柴院。
他拂袖变出茶桉,让三女自取盏茶饮下。
云姬绣口小品,顿觉《山居秋暝诗意入魂灵,内中燥热清凉下来,如吹凉风,好不舒畅。
阿九、小倩也得诗意沁润魂身,欲念冷凉消退。
刘彦适时道:“阿九前几句说对了。”
“我肉身阳气增厚,的确不是我自家所养,而是收七鬼时,从乾坤气中摄来。”
“包括我泥丸中阳气,也是天地精气。”
“之所以能摄取乾坤之阳气入身,皆因那七煞阳鬼。”
“它们与我正气相斗时,将我白锦吞入腹中……”
“而后我自身感应,身性中的道义、品性、精神三者祭出,向天求取纯阳气,以此炼魔。”
“七煞鬼接二连三的吞噬,乾坤阳气又不断的补充,最终它们吃不消,肚皮撑破,我正气从它们肚脐钻出。”
“然,浩然正气虽漏,但七煞鬼腹中阳气未泄。”
“我肉身六神趁势收回正气白锦,那七怪随之受到牵连,一同归入我身窍。”
“与它们通入身窍的,另有浩大的天地阳气!”
“这等阳气过于厚,充塞我肉身,至我下丹田精气充盈。”
“后,它们自行顺应天理,在我身中运转周天。”
“最终助我打通泥丸宫,九成阳气与七鬼便都入了宫中。”
“这是我今夜所得‘思悟’。”
小倩、云姬听了不甚明白,只有阿九懂得内中道理。
她思量道:“相公所言有理,如此也能解释‘泥丸宫为何自开’。”
“相公不愿‘解阳’,是怕肉身元阳一漏,泥丸中的阳气也失了。”
“从而造化尽失!”
刘彦笑道:“我确有这个顾虑。”
“此外,我还想看看,自身起阳后,阳气能否充盈‘中宫紫府’。”
“稍后娘子脱梦,再入我泥丸,看宫中的阳气是增是减。”
小倩接话问:“增又如何?减又如何?”
刘彦说:“若泥丸阳气增添,我可用此法继续增添泥丸阳气,参照天罡七煞圣胎】之法,炼那七鬼。”
“助它们脱胎换骨,化作‘七星黍米宝珠’,成圣胎。”
“若是减了,它们只能当个守身阳鬼,失了成仙造化。”
“不过以我推断,中宫阳气应该有增无减。”
说着,他引用《七煞圣胎法中‘阴阳之理’来阐解。
云姬思问:“相公这不是等同修仙?”
阿九说:“只是妙用其理,而非修炼其法。世间道理相通,明白其中玄妙,便可通过近似之法,做成相同之事。”
“相公乃儒家真学,已然正心乾道,二丈浩然气,岂会改投玄门?”
“何况,相公参悟文字造化,一字一法,何必修什么道术?”
云姬显笑分视刘彦,试问道:“不知今夜,相公可窥见奴家魂中那点灵明之物?”
刘彦稍思,后说:“隐有交集,但不曾仔细接触。”
“今夜娘子众多,我又分神参悟‘阴阳之理’,亏待了云儿情意。”
“改日,我再仔细与你看。”
云姬受宠欣悦,也不作羞了,只管应喏。
阿九笑颜牵手,带着她和小倩脱梦而出。
刘彦收敛梦境,神魂身内清醒,一念踏出神庭,遁入泥丸宫。
这次非心念查看,而是魂儿入宫。
他即感应热气裹身,但不似火炼一般,而似浸泡在热水温泉里,颇为舒畅。
宫中七鬼见身主到,各都跪地磕头,如恶犬看到主人,甚是欢悦殷勤。
刘彦分顾它们,思量‘金书’中的话。
彼时阿九阴魂遁入泥丸,七鬼感应外来阴魂,齐瞪面露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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