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收留妹妹,皆因你为心神,迎合了公子所修之学。”
豆娘刹那明悟,仰望主人笑道:“小奴蒙主公抬举,愿为公子心外心、神外神。”
刘彦暗赞此女聪明,一些事她能不言自明,的确可作为自己外心神心腹女。
他思量转问:“娘子可通晓灵犀术?你养灵之法何人所传?”
豆娘答说:“小奴不知灵犀术。”
“我所修结胎养灵不是外人所传,乃自悟自通。”
“此神通乃上天赐予,但凡身窍之神祇,生来便通达修养之法。”
“果然如此,老师在神明内篇中所讲分毫不差。”
刘彦一念思道:“你既不懂灵犀术,刚才何以一点灵犀传入我心念?”
豆娘回想方才感应公子目光,分出一点灵光外探,马上慧悟了,笑说:“那是小奴运用心灵之力外视。”
“此法好比鬼神用念头探查。”
“主公也会心灵之法?”
刘彦明白了,运起灵犀术与其心灵触碰,说:“我略微通晓。此灵犀术乃佛门之法,乃开灵觉、开天目之术,是荀舫主所传。”
豆娘感应公子话音传来,心灵莫名喜悦,如得知心人。
回以心灵说:“主公对心术之用,超乎小奴想象,他日定能七贤入窍,主宰归位。”
刘彦分视阿九,一心分二意。
先教会豆娘灵犀术,而后主仆三人齐用此法。
彼此间,一根心丝牵连着,互通心中所言。
豆娘霎时感到自己归家了
刘彦这位身外之主,使她觉得分外亲近,初入刘府的不适皆被冲散。
他们如此交谈一盏茶、
刘彦又问了一些不太理解的心之妙理,这小娘子都能解个八九不离十。
阿九高兴公子得了一个悟学帮手,对豆娘开始亲切。
问完几点疑惑,刘彦思起陆夫人杨氏今日失仪,转话与豆娘说起此事。
问:“娘子可知她心性异常,因何而起?”
豆娘稍思片刻,答说:“心性起异常,乃两点所致。”
“其一,生出不正邪思。”
“此邪思与欲念并生,心有所欲,必有所思。”
“此思,可以干预心性,如果本身不知,且任由它做大、根深心中,早晚会茧生心魔。”
“就如潘子逑茧生悔心、怯心一般。”
“魔心小人破茧,便会秉持心性,促使人心大变,做出背道而驰之事。”
“其二,亦可能是身外邪灵扰乱心性。”
阿九插言请教:“妹妹所言外灵是何物?是身外邪祟吗?”
“可以是,但未必是。”
豆娘道:“只要是非本性、本身所生之灵,皆为身外邪灵。”
“它在外无法扰乱人的身性,一定是身内,方使人乱性。”
“小奴认为,陆夫人心变异常,脱不出这两者。”
阿九明白说:“这外灵就如道家所言外魔,医家所言外邪。身外邪灵一入身内,必定使人心乱。”
“公子,我以为此事当告知官家。”
“无事倒好,真若犯了这邪事,而他家又皆不知晓,将来可能一尸两命。”
刘彦点头,提笔取纸,打算写一封信送去县衙,提醒陆侯查夫人之变。
之所以不当面说,是考虑陆侯尴尬处境。
而且现在过去,更像兴师问罪,使杨氏又生猜想。
君子笔走龙蛇,片刻把猜想化作提点写入信中。
其中用词谨慎,尽量不伤杨氏脸面。
不管怎么解读信中内容,此信都是一封朋友对朋友家人的关怀,读完只添暖心,不会损伤情义。
他交给阿九说:“你把信给沈心远,让他代转陆兄。不可交予丫鬟环儿。”
阿九领命记下,立即办这趟差事,在东城找到巡街的沈炼,交托他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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