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次模拟 (2-1)

然后翻到第三页，映入眼帘的，是上次模拟的后续。

【你意图恐吓八字胡，从他口中了解前身经历，恐吓无用，诺娅以灵能之刃，暂时强行修改了他的认知。

你得知……

你愤怒异常，想宰了这个人渣，但长久以来的法制教育，让你未曾动用私行。

你在得知八字胡是哈里曼家族的人后，将正在转醒的他交给了诺娅。

八字胡在心灵的沉沦中死去，再没有醒来的机会。】

自己果然在模拟中做了不同于现实的选择。

方才安迪在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种可能，现实中的他拳打八方，虽没杀人，碰到者却也基本身残。更又消化了模拟中的许多收获，已属于心有猛虎，利刃在手。

但模拟中，他从始至终都未出手，仍旧是空怀宝具而未掌握的前程序员，做法和现实必然会有区别。

安迪还想继续看，却被诺娅的突然开口吸引了注意力，“夜教全名为永夜教派，自永夜时代后，窝藏至今，是被七界议会认定为五大背世教之一。”

“什么叫背世教？”安迪隐隐有种不妙的错觉。

“背世之人，全界公敌，人皆可杀，杀之有赏。”诺娅漫不经心的话似藏杀意。

安迪心中咯噔一声，看向少女。

似察觉到他的注视，诺娅没回头，冷哼道：“你的身份真是比我相信的还差，可谁让我与你签订了契约呢，暗中窃笑吧，幸运的契约者。”

在逐利时代长大的安迪，对此不是特别相信。

因为视线所限，他并没看到诺娅说话时眼神如何。

少女眉眼弯弯，正在偷笑。

她当然不会对安迪出手，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可此刻要这样说，显得矫情。

她不出手，是因为从之前安迪的话中敏锐判断出了一些东西，当然不是夜幕中的生物跑出来这种乱七八糟的猜测。

不合常理的成长速度，奇怪的说话方式，与世人迥异，却自成一派的心灵，以及对自身经历的无知，此般种种，绝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街头混混身上。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命运嫁接’。

他都不是‘安迪’，那‘安迪’做的事，和安迪有什么关系。

由于和前身没任何关联，不受命运的扭曲，以致诺娅能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待问题，再以丰厚的知识储量推断出真相。

她享受解开谜题的这份快乐，同时也越发好奇，安迪之前是怎样的人呢，从哪里来，他心灵中藏着怎样的秘密。

不过她什么都没说，圣堂有言：除非是敌人，不然在秘密被本人分享之前，请佯装无知、保持沉默、守护秘密。

故而对安迪明显未消除的怀疑，诺娅鄙夷道：“夜教信徒，多连夜教的存在都不清楚，是接触了奇怪物品后，被强行转化的倒霉蛋，连赏金都不配有。”

安迪一听，放松了，原来我是一无是处的废物啊，早说啊，还害他担心了这么久。

诺娅话头一转，“但你已做了错误之事，至少有三人被你带给了夜教，这违背了北境律法，狼家会找到我们，我们跑不掉的。”

“……”安迪木着脸问道：“既然是犯了错，那还有补救的机会吗？”

“有，今天是骄阳之日，太阳直射现世，前后的夜晚都不适合夜教做血祭仪式，而仪式往往需要新鲜的祭品，你送去的人可能还活着。”

“你没说这事，我也想着去看看他们的下落，看能不能做点什么，但问题是，夜教的窝藏点在哪？”安迪转为自语，他根本没继承前身任何的记忆。

诺娅不自觉抱紧了书，睫毛微颤，快问我吧，虽然她还没完全掌握那股力量，用起来会很费劲，但只要求到的话，勉强使用也没关系的啦。

安迪根本没注意到她，思索了会，一拍手，他在思考个什么劲啊，他不有挂吗，不知道了让书典模拟啊，不行把每个地点穷举一遍，他就不信还模拟不出个答案。

书典再开，上次的模拟还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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