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老大几乎要尿了出来,颤抖着说道:“被、被送走了,说要孝敬邪皇大人,这、这具体我也不知道。还说什么他是想偷天书的……”
他的话,已经没有必要再听下去了,独孤焱手指轻轻一弹,那根松针飞了出去,威力如唐门的暗器飞针一样,但不同的是,独孤焱靠着内力,而唐门则是以机器发射出去。
松针自涂老大的头顶刺入,直至心腹而停。他没有流血,或是流的很少,但却死了,便如被恶鬼索去了性命一样。
白铃注视着独孤焱,她想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独孤焱也微笑的看着她。
白铃道:“独孤大哥,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办?”
“听你的。”独孤焱的回答倒很干脆。
白铃皱了皱眉,她若是有思路,也就不必问独孤焱了。可他明明有思路,却偏偏说要听她的,故意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
这时,那妇人在她闺女的呼唤之下,也已醒来。那妇人一睁眼,见自己的闺女没事,又转目望向那两名匪徒,起初还以为他们只是晕了过去,等走近了才知,那两人原来已经死了,但她却看不见伤口。喃喃问道:“唉!他们怎么死了?”又转回头,看着女儿道:“你没事吧丫头?”
那姑娘点头道:“我没事,刚才多亏了这位大哥哥出手相助,才惩治了他们两个恶人。”
她说“恶人”两个字的时候,语气显的格外沉重。是以刚才他们二人,都为了争夺白铃,而将自己推来推去,心中既是羞愧又是尴尬。她心道:“我难道就比她差的那么多吗?”
她越想越恨,恨不得将那二人碎尸万段。
她其实不知,倘若她是一个男人,便也会和他们一样……
那妇人看了看独孤焱,道:“小伙子,你是怎么把他们打败的?”
独孤焱笑了笑,道:“他们自觉作恶多端,悔恨而死,与我并不相干。”
那妇人听了一愣,那姑娘闻言也是一惊,她们从没想过人还有这种死法。
独孤焱也从没想过,所以他也觉得很好笑,又笑道:“他们俩个死活并不重要,眼下最关键的还是找到老伯,不知他现在是否安全。”
白铃忽然跟着笑了起来,她这才明白独孤焱为什么会常常发笑,原来世人真的很奇怪,这种荒唐的笑话,竟也有人相信。
四个人,出了院子,向西行了不足半里,只见由短木围成的羊栏,里面有上百只羊。
那些羊显然是受了惊吓,在栏内东躲西藏,不停的奔波。
“老头子、老头子……”那妇人一连喊了数声,不见有人回应。
“爹、爹……”那姑娘跟着也喊了两声,还是无人回应。
那妇人颤颤巍巍的走过去,想打开羊栏子的小门,进去看看,不料手一摸在门上,竟沾着黏糊糊的东西。
她随即低头一看,门上有血,老头子正在看着她……
两只眼睛如牛眼一般明亮,里面布满了血丝,恨意在那双眼中怦然而现。没有谁的眼睛,会比那双眼睛恨意更浓……
他好像矮着身子,比他跪在地上时还矮。他还会动,但头上长了一只独角,角上带着血,好像羊角的一只。
那妇人又惊又恐,任谁见了也会惊恐,她又喊了一声:“老头子!”
他还是没有答复,忽然,他的身子好像往起一挺,下面露出半张羊脸,那妇人顿时呆住。
人头怎会长在羊头上?
那自是不可能的。是有人将他的头切下来,插在了羊角上,刚刚那羊低着头,人头以下的部分,正好被羊栏子的门挡住,所以才呈现出那番景象。
他死的太惨了……
片刻,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独孤焱在一旁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白铃眉头皱的更加深了,她转头看向独孤焱,片刻,问道:“怎么会这样?”
独孤焱径直的走向那颗人头,伸手从羊角上将其取下,他将那颗头拿在手里,轻轻的晃了晃,只觉得颅内中空,比一般的人头要轻了许多,他喃喃道:“脑髓已经被人拿走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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