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概是戒律院的僧人着弟子处理了现场散乱的书籍,整理惠苦的遗体。
慕容靖石紧紧地盯着,待惠苦的遗体被移开后,他脱口而出:“果然没有压着书籍!”
钟离雪问道:“什么意思?”却听苏洛言道:“也就是说,现场原本不会这么乱?这一切,都是凶手得手后造成的假相?”
慕容靖石看着钟离雪,道:“你怎么也跟出来了?”
钟离雪一副“你管我”的表情,道:“就准你好奇,就不能让我也有点好奇心?”
苏洛言思考了半天,对慕容靖石道:“你莫不是知道了凶手的杀人手法?”
慕容靖石点点头,道:“闪电飞刀!风家的绝学竟然被人用来肆意杀人,真不知当初任由风灵越前往渤海国是对是错。”
苏洛言也沉吟道:“莫非是白膺?”她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叫道:“糟了,吴诗瑶!”
钟离雪心里咯噔一下。
慕容靖石却道:“来不及了!”他看向钟离雪,道:“原本让你留下,就是看住吴诗瑶。现在她肯定跑了!”
钟离雪反驳道:“你怎么就知道她一点会跑?”
慕容靖石道:“也许平时她不会跑,但若是受到生命威胁,她一定跑的比兔子还快!”
这时,苏洛言指着尸体,道:“不对劲!”
慕容靖石闻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不解地道:“怎么了?”
苏洛言道:“从血迹和他的面部来看,死亡时间大约一个时辰,可是从他身侧露出来的尸斑来看,此人已经死了至少三个时辰!”
慕容靖石皱了皱眉,问道:“难道没有其他条件会影响到尸斑的形成?”
苏洛言道:“有,但都是延迟尸斑的形成!”
慕容靖石闻言,将眉头拧得更紧了。他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却听苏洛言突然又道:“不对,不对,他既然受锐器所伤,又流出了这么多的血,那就没道理形成尸斑!”
慕容靖石和钟离雪心里同时咯噔一下。
慕容靖石问道:“什么意思?”
苏洛言道:“尸斑乃是尸体内血液凝聚所致。也就是说,既然形成了尸斑,那么他胸前的血迹便十分地可疑。”
慕容靖石闻言,自语道:“莫非当时现场还有一个人?”
苏洛言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这么分析也没错,可是他身上的伤口却是真实存在的。”
这可难解了,血流的多了,必然形成不了尸斑。可眼下的情况是,惠苦胸前有个真实存在的伤口,上衣被大面积染红,可是他的手臂和后背仍是出现了尸斑。完全不合常理!
慕容靖石突然问向之前的年轻僧人,道:“贵寺竟然不通知官府就提前将现场收拾干净了?”
那僧人道:“不是蔽寺不通知官府,实在是不敢通知官府!施主有所不知,这案子,应该为江湖中人所为,本地官府可管不了。可若是我们真的抱了案,官府又必须来查。”
“但官府又拿江湖中人毫无办法,所以,为了结案,只能随意抓个僧人,定个罪,草草结案。”苏洛言接着道。
慕容靖石默然,大概刘珙这样能入官府的江湖中人,真的不多吧。
毕竟,侠以武犯禁!
苏洛言看着僧人们处理现场,终于忍不住了,道:“不如先让我给他做个尸检!”
那僧人劝道:“女菩萨何必将这祸水引往自身呢?”
苏洛言摇头,道:“祸水不祸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案子既然是江湖人所为,那就应该交由我们这几个江湖人!”她说着,一抬手,竹简里便飞出一枚银针,射向旁边歪着的架子。这时候,正巧有僧人将那架子搬正,银针一下撞在了架子上,弹向了惠苦,瞬间没入腰畔。紧接着,便见惠苦突然坐了起来!
“鬼呀!”“起尸啦!”“惠苦师兄,还请往生极乐!”众僧一片惧色,颤栗中胡言乱语。
钟离雪也吓了一大跳,胆战心惊地躲在慕容靖石身后,慕容靖石也是一阵惊疑不定。
那年轻僧人虽然也吃惊不已,但却面色平静,双手合十地念起了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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