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御史台之首,不与万民仗义执言,不与弱者伸张正义,又谈何君子与小人?似谭大人这般,与真小人与伪君子何异?”
萧道成大氅一挥,腰刀一正,旋即厉声大喝道:“大胆,竟然对御史台谭大人无礼!朝廷命官是你一个女流之辈能妄加言论的吗?”
陈静身子极速一旋,而后轻蔑如箭道:“真是天大的一个笑话,如今天地都成了江湖,又何必在乎江湖与官府呢?官府中人都知:人在官场话不由衷。如今全然置身天地之下,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以本谷主看来:江湖即是官府、官府即是江湖。既然官府都是江湖了,幽嫣谷墨家弟子天志不忘,自当惩奸除恶义不容辞!”
“越女剑下不但要斩白莲社弟子那般唯恐天下不乱之徒,也要斩似你等红口白牙心怀不义之官!”
“民本为贵,君必为轻。越女剑必当血溅百合楼,让尔等心无正义之人,尽除胸中恶心!”
妈妈桑趁谭中天来百合楼之际,连滚带爬抱住谭中天官靴子一直苦苦哀求道:“御史大夫谭大人,杀了她,杀了她,赶快杀了她!”
“此女子不除,百合楼难安此女子不除,御史台不宁此女子不除,天下血雨腥风呀!谭大人,可不能让她再多活一天啦!”
“御史大夫谭大人,御史大夫谭大人啦,御史大夫谭大人你又没有听妈妈桑我肺腑之言,……”
谭中天狠狠如针盯了一眼妈妈桑,而后右脚重重一踹,又一脚踢开了“哎哟”不止的妈妈桑。
谭中天腰刀一正,指住妈妈桑大骂道:“都怪你,也都怨你,要是平时多收敛一点,怎会有今日的祸事,御史台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妈妈桑一边急切瞪眼,一边挣扎惊天哀嚎道:“如今,这可倒好,什么错都是妈妈桑一个人的错,什么不好的名声都让百合楼背咯。”
“官字两个口!话不由衷之言你们可曾有想过,咱们百合楼姑娘买卖挣来的银子,每一个月送进御史台的彩钱,你们使得愧不愧?”
“眼下,说咱们百合楼丢脸也就罢了,原本这就是风尘之地、达官显贵的声色犬马之所说妈妈桑我丢脸也无关紧要,原本就是一张老脸,丢不丢人也都是这一张脸!”
“而你们呢?一个个冠冕堂皇,不觉得是丢妈妈桑我的脸?不是在丢百合楼的脸?更是让百合楼中的姑娘们没日没夜的艰辛而丢脸?为什么丢脸,因为不值,也不值得。”
“……”
谭中天恼羞成怒,一时鬓发翻腾激烈如江潮,张口大骂道:“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你一个妇道人家,都是妇人之仁!”
“死老太婆,还不赶快滚开,倘若碍手碍脚,一刀劈死了你!也真是的,一个老女人竟敢对御史台指手画脚,要不是看在每一个的彩钱份上,一刀之下焉能有完肤?”
妈妈桑一脸绝望,一边缓缓左摇右摆了腰肢,又用丝绢拭了一回泪眼,缓缓离开了这一间屋子,百合楼家丁还有一口气的伤者,似战场上落荒而去的败军之将。
萧道成一时明了,旋即腰刀又一正又一摆,御史台大小差役缓缓靠后围成了一个大圈子,“十二飞鹰”在前围成了一个小圈子。
谭中天上前三步,腰刀旋即一晃平肩,目光如炬盯住越女剑,厉声说道:“多说无益,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姑娘大言不惭我谭中天是伪君子、是真小人,那我谭中天就就如你所愿不客气了!御史台府邸前一战,要不是老王镖局少主王光明碍事,必当分出一个胜负来!”
“今日,要么我谭中天死于越女剑下,要么越女剑败于我谭中天快刀之下!御史台之名,并非浪得虚名,也非沽名钓誉!”
陈静不惧也不怒,如今要出百合楼已全然无一条退路,只有一剑胜了御史大夫谭中天才能盘活这一局,有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陈静旋即越女剑一道寒光剑气一式云剑直逼谭中天咽喉,厉声大喝道:“是不是虚名、是不是沽名,一剑之下自明。移形换影!”
陈静一道白影闪过谭中天面前三尺之际,谭中天旋即一个猛烈的转身,大氅旋风一袭地,腰刀如风一旋,急切大呼道:“一刀倾城!”
错负轮回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