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远去,夏尊宝心中忍不住怜惜,又化作满腹惆怅。
正望着那朵白菊出神,贾珍不紧不慢迈步进来。经过花圃时,他似乎闻到一抹心动的残留香气,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卖力嗅了两口。
那副陶醉表情,夏尊宝看得想冲上去给他两拳。
“世兄,请我过来何事?”贾珍心满意足的来到跟前站定。
夏尊宝也不起身,心中止不住冷笑,脸上却装作一幅万般为难的样子,支支吾吾不愿开口。
贾珍面上在笑,心却沉了下来,道:“世兄有何难决之事?尽可说与我听,宁国府这块招牌,多少能替你挡住些事。”
夏尊宝见他说得如此诚心,只得以实话相告:“珍老爷,这几日在府上多有叨扰,你和蓉兄弟却少见嫌弃,我心里都有数。可今儿早上富贵带了消息过来,我家老爷从宫中传话,说是上书房那位问起贾府近况。”
话说一半,没再继续往下挑明,但那不曾出口的后一半,才是最要命的。
几日相处下来,贾珍本已渐渐放下戒心,只当他真和混账儿子投缘。一丘之貉嘛,贾珍自己经常和儿子心有灵犀,能够深切体会这种特殊情谊。
却不曾想,这位夏家子的根底终究来自宫中,本不该半点轻视。
这不麻烦就来了!
此时贾珍很想知道,夏家子是否给宫中回过话,又会怎样回话,掂量再三后道:“你这孩子,比起我家小兔崽子不知强过多少倍,我只艳羡夏老总管,恨不得你是我的亲儿才好!”
夏尊宝心中好一阵恶寒,差点没把中午饭吐出来,深吸两口气压下去,这才道:“这回珍老爷看走了眼,我哪能比蓉兄弟?半根手指头也比不上的。不过嘛,既然珍老爷错爱,我也不能不为府上着想,我听嘴上把不住门的下人说,宁国府扒灰的扒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不知此话何意?”
贾珍勃然大怒,眼冒精光望向夏尊宝,气极反笑问:“何人说出这般没规矩的话?世兄不会当真吧?”
眼见老匹夫恼羞成怒,夏尊宝赶紧宽他的心,要知道狗急跳墙、兔急蹬鹰,凡事“山雨欲来风满楼”才是最高境界,俗称半吊着胃口。
“虽说小侄年纪不大,但那忠奸二字分得再清楚不过,珍老爷放心,总有些心怀私怨的奴才没边没谱编排主子,不止宁国府,我家也一样,当不得真!”夏尊宝给珍大爷一颗大大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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