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敬月真传到了令德书院,不会连大门都进不去吧?”
尽管本意是让邵星雨吃瘪,但安长生的提问是有依据的。
令德书院和敬月宗分处文瀛湖南北两岸,关系没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却也绝对算不上多么融洽,每年开春两大宗门还会围绕文瀛湖展开争湖比试,总要有大批弟子在湖中洗几趟凉水澡。
如果没有要事,双方门人不会随便靠近对方领地,一次次争湖累加下来的仇怨,导致大打出手屡禁不止。
就安长生入门的半个月里,文瀛湖上两宗接壤的地方,便发生了不下二十起“意外”落水。
观月问心时,敬月宗除了邀请必须到场的府城高官,愣是没有向令德书院递出哪怕一张请柬,同样,在书院举办的鹿鸣宴,也没有任何一位敬月宗师得到邀请。
所以,安长生作为敬月宗的宗主真传,还真怕自己连大门都进不去。
那位区区八品的带路小官,以为安长生在开玩笑,被这份“幽默”给逗笑了:“安真传真会说笑,您受齐亚元之邀莅临鹿鸣宴,当然不会遇到半点阻挠!”
按说八品小官也是官,见了平头百姓没有颐指气使就不错了,哪里会低声下气语带敬称。
但安长生作为宗主真传,地位非凡,邵星雨可以不在乎,他却万万不敢得罪,况且,随便拉出一个新科举子就比他更有前途,带路官员哪敢暴露本性?
不过正是因为此人的突然入场,让邵星雨理智回归,放弃继续发难。
安长生得到想要的答案,一并遏制了邵星雨的纠缠,笑着谢过官员解惑,回头再看邵星雨,此人已经彻底没了好脸色,可安长生依旧面带微笑,抱拳说道:
“承让!”
“安真传的厉害,我今日算是领教了!”邵星雨冷冷抛下一句话,便退回原位。
见齐心远和齐大伯投来关怀视线,安长生微微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石竹气意的基础好到不能再好,又有一番雷劫奇遇,不等风雨气意爆发威能,安长生便成功脱身,所以他除了耗去一些天地元气,没什么损失。
然而挫败了邵星雨,安长生的心情却并不美妙。
莫名其妙多了个对手,任谁碰上都不会高兴。
不管邵星雨单纯是因为恼恨齐心远的才学,还是出于宗门恩怨,向安长生突然发难,都证明这家伙太过肆意妄为,活脱脱一个行事骄纵的富家公子,偏偏此人实力不错、背景深厚,难缠程度远超刘查礼、王二楼等人。
“嘿,宗内生活才刚刚有了起色,宗门之外便突然起火,还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安长生暗自感慨,虽说武道路上总会碰到形形色色的对手,但他觉得,像邵星雨这种类型的,还是越少越好。
随后的时间,安长生继续一心二用捕捉天地元气,总算在抵达令德书院门前,把元气损耗给找补了回来,脑海没有充盈元气,便无法生成内息,所以在周天蓄气开始之前,安长生的战斗力非常有限,宗门也并不建议弟子在这个阶段与人交手。
“到了!”
站在书院门前,齐心远笑容满面,带着家人来到自己求学的地方,齐心远再如何少年老成,也会感到自豪与兴奋。
安长生观望书院门面,微微点头,与敬月宗表现在外的低调相比,令德书院则要庄重得多,通体石质的巨大门面,以及写有“厚德载物”的偌大牌匾,均给人以沉稳之感。
走进书院大门,安长生并未感到元气浓度显著提升,心想令德书院果然没有仿照敬月宗,打造聚集元气的面子工程,但这不代表令德书院没银子。
不用细想都知道,有知命大宗师坐镇,令德书院怎么可能没钱?
安长生绕过影壁没走几步,便看到数不清的楼阁亭台,至少就建筑密度而言,远超敬月宗,而且每个建筑各有特色,落入眼帘却能相得益彰不显突兀,明显是建筑名家精心安排的布局。
可见,令德书院把银子花给了“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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