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门”创立之处,是为了行侠仗义,替天行道,后来随着门徒渐多,无声无息之间就彻底成了一个杀手组织。曾闫和吕魏都想要将“三更门”因回征途。可惜,“三更门”日渐庞大,他们两人根本无力做到。
曾闫深知曾卢王的野心,所以才压制他的野心。
不过,曾卢王得不到曾闫的认同,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屈居香主之位,在曾闫去世以后,另外三大长老也相继离世,吕魏也没有完成将“三更门”引回征途的遗愿,这时的邢宗刚继任门主不久,他便力派众意,让“三更门”从今以后只有一位长老。
这唯一的长老就是他曾卢王。
从此,在“三更门”里门主和长老的地位几乎同等,甚至于在曾卢王日渐势大,邢宗遇刺受伤未愈的这五年里,曾卢王的威望已经超过了邢宗。
但曾卢王却迟迟没有对邢宗动手。
他在隐忍。
曾卢王的一派的人甚至都不解其意,不知道他究竟在忍耐什么。
他还没有动手,邬剑却替他动了手。
曾卢王作壁上观,而且还“施以援手”。
他得到消息,邬剑事成。
是以,他便来了。
他踩着夜色而来。
白天里滂沱大雨留下了湿润的空气,夜间也变得有点寒冷。
曾卢王裹着黑色的衣袍,与夜色的黑融为一体,徒步来到邬剑的居所。
“三三两两”见到曾卢王到来,便一起退下。
邬剑却似乎没有一点城府,直接怒道:“曾长老,好的很。”
曾卢王温和的笑道:“邬香主何出此言啊?”
邬剑桀骜的道:“曾长老何须装糊涂,我看你要更上一层楼了。以后,我恐怕要称呼你为曾门主了。”
曾卢王笑道:“说不定曾某也要称呼邬香主为一声邬门主。”
邬剑冷然道:“曾长老可不要乱说,三更门内外,我虽在内门,却是来自外门,门主之位只有内门才有资格,你这话莫不是笑话我。”
曾卢王道:“所为门外门之分,不提也罢。自古一派一首,乃有才之人居之。曾某观邬香主面相,有门主之才,更有门主之能。”
他突然叹道:“曾某年事已高,只想继任门主之人能够将三更门更胜从前。”
邬剑冷笑道:“曾长老自谦,我看曾长老年事虽已高,但地位遵从,威望之众,理所应当主持三更门才是。我威望不足,年轻气盛,比不得曾长老才智过人,三更门内谁人不服?”
曾卢王摇头笑道:“人老了,这江湖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这些老东西都该退位让贤了。”
邬剑难得劝道:“曾长老对门内付出诸多心血,怎么能让曾长老退位让贤,那岂不是令大家寒心吗?”
两个人互相打着机锋,谁也不提邢宗一事,只是围绕门主之位各自试探。
曾卢王对邢宗已死之事只字不提。
邬剑对曾卢王派人下毒一事也好忘了。
这时,曾卢王感慨道:“偌大的三更门,以我之见,唯有邬香主方有才能执掌。”
邬剑道:“我人微言轻,岂敢岂敢。”
曾卢王断然道:“我是三更门唯一的长老,我说行,就一定行。”
邬剑左顾而言他,道“三更门也离不开曾长老,曾长老也说,三更门如此庞大,曾卢王对三更门内诸多事务巨细知之甚详,唯有曾长老打理三更门才最为合适。”
“老了老了。”曾卢王一边摇头,一边笑着,一点走着,渐渐融进了夜色里。
“三三两两”在曾卢王刚离开,就走了进来。
邬剑问道:“如何?”
单三三答道:“有人。”
邬剑又问道:“多少?”
单三三又答道:“一个。”
邬剑脸色微变,道:“一个?”
单三三正欲回答,梁两两抢先道:“一个高手。”
他又抬头看了邬剑一眼。
邬剑沉声问道:“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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