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河醒来就觉得很头疼。
他记得他喝了酒,然后就醉倒了。
一杯即醉。
这世上应该没有比他醉的更快的人了吧?
同时,他又从隋远那里得知洛寄予要见他,还有昨夜那个黑衣人。
苏小河昨夜睡了一宿,根本不知道什么黑衣人,听隋远说了他也没有问。不管什么人,今日既然洛寄予要见他,他就准备辞行。
洛寄予的脸色好了很多,伤势大概已经痊愈。
但苏小河看得出他有心事。
他的忧虑都写在脸上,自然是有心事。
他的心事,却不是苏小河的心事,苏小河只想怎么提及辞行的话。而洛寄予要见他,他想不出会有别的什么事。
洛寄予见到他,就先对他施了一礼。
苏小河心里一突,匆忙跳开,惊道:“伯父这是做什么,你要折煞晚辈。”
洛寄予神色自责,道:“实不相瞒,前几天老夫有些事情隐瞒了贤侄,现在想起来愧不敢当。”
苏小河摸不着头脑,不知该如何答,也不知道该如何问,开门见山的道:“伯父伤势如何?”
洛寄予道:“已经无碍,不知贤侄是不是想要离开苏州了?”
苏小河道:“晚辈叨扰了这么久,现在洛府已经无事,晚辈也要告辞了。”
“不急。”洛寄予笑道,“怎么说老夫与你们‘小寒山派’有些渊源,贤侄暂且多住几日。”
但究竟有什么渊源,他依然只字不提。
苏小河也不问,正色道:“实不相瞒,晚辈其实还有另他事,差不多也该去办了。”
“也好。”洛寄予点点头,却问道:“方才老夫有些事隐瞒了贤侄,贤侄没什么想问的吗?”
苏小河笑道:“伯父做事自然有伯父的道理。”
洛寄予失笑道:“你这小子,倒是滑头,明知老夫既然说隐瞒了你,肯定要讲于你听。”
苏小河道:“其实,晚辈挺好奇‘小寒山派’与伯父有什么渊源。我师父交给我我武功,下山的时候才告诉我门派,但至于‘小寒山派’由何而来,师父一个字也没有说过。晚辈现在对于自己门派也是一头雾水。”
洛寄予摇头道:“你们‘小寒山派’的事,你师父既然不愿对你说,老夫更不好向你说,你只需记住,行走江湖,勿要给你师门抹黑。”
苏小河一听,果然还是得不到答案,只得道:“晚辈既然醒得,断不会令师门蒙羞。”
至于“小寒山派”的事,他心里想着还是等会到“小寒山”问个究竟。本来他以为师父随便起个名字忽悠他。后来,洛寄予第一次问及他的师承,听到“小寒山派”就言及与“小寒山派”有渊源,具体情况只字未提。这时洛寄予又提到了这些,却依然不愿多说。
苏小河与师父性格颇为相似,好奇心依然不可避免。但洛寄予提及“小寒山派”时的神情,他与“小寒山派”的所谓渊源必然是善缘。既然是善缘,他又不愿说,苏小河虽然很想弄个明白,但也不能强求。
洛寄予斟酌了良久,道:“其实,关于‘山海经’的事,老夫隐瞒了你。”
苏小河神色自若,洗耳恭听的模样。
洛寄予当时向他说到“山海经”、“不死经”、“洛神赋”时,那时苏小河闻起顾忌禅为何仅仅是想要得到“山海经”,却没有提起“不死经”时,洛寄予话头一转,突然问起了他的门派。
话说了一半,却转了弯,洛寄予是否故意为之,苏小河心中了然。本来就与他无关,他也没有追问,更没有再提。
可他没想到,他没有提,洛寄予却要对他说。
洛寄予神色凝重的道:“老夫先前听说‘焚心圣手’重现江湖,前去打探,在客栈里被人暗算,受了一掌。老夫对他人说,受了‘焚心圣手’的偷袭,其实那并不是‘焚心圣手’偷袭我,而是另有其人。”
苏小河问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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