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礼想了想,又朝着堂下问道:“陈香梅,对于你丈夫的死,可有什么想法?”
“回...回大人。”
堂下,一个约莫二十三四,穿着一身鹅黄色长裙的妇人哭的梨花带雨,眼眶通红,语气哽咽道:“大人,一切都属实,妾身清楚的记得那日傍晚,妾身的小叔子的出门去父亲家喝酒了,还带了一只烧鹅去的,子时才归,事发的时候屋子里并无他人,请大人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呀!”
三人证词都没有问题,公堂上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那妇人拿着手帕抹着泪的哭啼声。
许清望着心怀鬼胎的三人,略有所思。
以他的经验来看,如果一个人在描述一件事的时候添如许多可有可无的细节时。
那么...这个人一定在说谎!
而且。
许清目光如炬,那妇人在哭的时候,时不时偷偷瞄了自己的小叔子张胜几眼。
那种眼神不是伤心,而是...看我演的棒不棒!
而且那妇人的证词竟然是先为小叔子开脱,倒是有意思。
高堂上的苏明礼沉默片刻,看了眼堂下陷入沉思的许清,唇角微动,眼中露出了狡黠的目光。
“师爷,你怎么看?”
正在思考着对策的许清被问得怔了一下,抬头看了眼自己岳父狡黠的笑容,顿时明白了过来。
这老狐狸,怪精的。
师爷怎么看?
师爷屁股挂在树上呢怎么看?
明摆着就是自己处理不了坑一下自己的便宜女婿。
当然许清自然是不能拒绝的,也想在自己岳父面前表现一回,也不能看着自己岳父大人年底考核不及格,丢了这乌纱帽。
“回大人,在下有一良策。”
许清收起手里雪白的折扇,拱手恭敬道。
苏明礼闻言目光一亮,随即轻咳两声,面不改色道:“既然师爷有良策,那便一试。”
原本只是随便一问,没想到这小子真有办法。
许清目光看向堂下跪着的三人,淡淡道:“那便请大人将三人分别关入三间空屋子,由在下挨个审问,审问完可以验伤,不会动用酷刑。”
苏明礼微微颔首,挥挥手道:“准了。”
县令老爷发话了,堂下的几个胥吏得了命令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将三个人贩带进了县衙后的三个屋子里。
苏明礼整理了下官服,走到堂下到了许清的身边,压低声音道:“贤婿,可有把握?”
许清笑了笑,目光微微闪,淡淡道:“长清尽力而为。”
话毕。
许清自信地向着堂后走去。
是到他大展宏图的时候了!
“等等贤...师爷,那个方向是茅厕,这边才是后堂。”
许清顿住了脚步,朝着后方的苏明礼讪讪道:“额,待我先去趟茅厕,再审问凡人也不迟。”
...
...
后堂的三间屋子,从左到右分别关押着张胜,陈香梅,陈山林。
三人此刻都有些紧张,不知道这年轻师爷玩的是什么把戏。
这审问犯人的方法,似乎与他们听过的不太一样呀。
约莫着过了半个时辰。
“吱呀。”
许清第一个推开的是张胜的屋子。
“大人。”
张胜见是许清进来了,也知晓了这个俊美无俦的年轻人便是县衙里的师爷,也不敢怠慢,立马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
许清摆了摆手,随手拿了张凳子,坐在了张胜的对面:“别紧张,咱们就随便聊聊。”
张胜闻言讪讪坐下,双手放在双膝上,有些不知所措。
许清饶有兴趣地瞧了眼面前有些紧张的张胜,温声道:“你知道吗?他们已经把你供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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