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从此以后初秋的夜不会越来越长了,只剩那习习的冷风还在吹奏着少女的悲凉,不是不争,实在是无力去争。
白枫川手抓在楚初秋的衣角上,她放弃抵抗地抬起了手臂以便于他褪去自己的衣服,白枫川得意地大笑两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眼看就要脱下楚初秋的衣服了。
“一出,谣通!”
就在这时,一道包含怒意的厉喝自不远处传来,而与此同时一道惊雷也在天边炸起闪过一道白光映照在楚初秋的脸上,将她惊愕的表情照的无比刺眼。
那个声音,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为什么,明明你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你为什么还是来了?为什么!明明我都要放弃了,为什么你还要来给我最后一点希望,难道你就想让我看着它慢慢熄灭然后绝望吗?不要,不要这样。
原本消散的泪光在此刻重新崩溃而出,她无助地躺在车上看着那个面冷似铁的身影好似神兵天降一般从旁杀出将那些原本凶神恶煞的混蛋们像是打保龄球一样一个一个地揍成猪头,她呆住了,那十几个混混各个都是手上沾过血的狠角色,但是在他面前那些家伙却仿佛都是泥偶一般随意揉捏便会碎成渣滓。
“通转,棘突!”“突振,霎晦!”“晦贴,扬庭!”
孙赋雨的一声声怒吼伴随着肉体碰撞的声音在那空旷的马路旁不断回响着,一拳,一脚,那方才抬着楚初秋将她扔到车上的恶徒们被孙赋雨一个接一个地打倒在地,而从头到尾他们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一下。
楚初秋惊了,甚至连眼角的眼泪都忘记了擦拭,她挣扎着想要站起身但是看到不远处的白枫川却又是脸色一白,樱唇开合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并未说出口。
这时站在车前的白枫川才堪堪回过神,他定睛一看自己的小弟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只剩一个据说是练过两下的家伙还在苦苦挣扎着,但显然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几个回合了。
“砰!”
孙赋雨贴身一靠将那人撞个踉跄,随后拽住他的手臂一拉顺势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剧烈的疼痛让他躬起了身子,就像是一只河虾一般瞪大了眼睛颤抖着倒在了地上。
看着惊掉下巴的白枫川,孙赋雨冷笑着走上前,“呦这不是白枫川白二少爷吗?我跟你大哥也是许久未见了,他近来可好?”
白枫川回过神,结结巴巴地退后了两步,“你,你认识我大哥?”
要说这白枫川也不是那种蠢得冒烟的二世祖,看到孙赋雨三拳两脚就把自己的小弟收拾了他也明白这位肯定不是一般人,但是他早就派人调查过孙赋雨了,他出自山西一个说不上名字的小村庄,从小就是个孤儿没有其父母长辈的半点音讯是他的外公外婆把他抚养长大的,怎就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家伙怎么可能认识他大哥?
“等等。”白枫川突然想到,他面前的这家伙好像是国防军事学院的学生来着,能进国防军事学院证明他绝对背景不浅而正巧他的家世自己还查不出来,那他的身份还不是呼之欲出?是哪家的私生子,还是哪位隐姓埋名的大少爷?
就在白枫川愣神的间隙,孙赋雨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伸出手扇了扇白枫川的脸笑着说道:“我也不难为你,给白枫桦打电话,告诉他孙赋雨有事寻他。”
白枫川不敢拒绝,他看得出这家伙学的是真正的杀人技,要是敢表现出哪怕一点不满今天他可能都没办法完整地回去。
“喂,怎么了小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跟白枫川很像但是却又比他多出了几分冷静的声音,一听到那声音白枫川就绷不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哥,呜,呜呜,孙,孙赋雨有事寻你。”
“孙赋雨?”白枫桦的声音突然变得惊愕,“你再说一遍,叫什么?”
“孙,孙赋雨,天赋的赋,下雨的雨。”白枫川不知道他哥为什么对这么名字有如此剧烈的反应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电话那头沉寂了片刻,不过很快白枫桦那若有所思的声音便再度响起,“我知道了,你把电话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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