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柔见状,知道赤阳帝从被刺杀的震怒中缓过神来,对她起了怜悯之心,喜出望外,连忙试探着更凑近些。但因为她身上的衣裙湿透了,赤阳帝不想让她把水弄到他身上去,就挪开了,而后脱下外衣盖在她身上。
尽管他挪开了,可他为她披衣的动作还是让司雪柔惊喜,拉着赤阳帝的外衣,她又一次愤恨地看了司晨一眼。
“对了,怎么不见樱王殿下?”窦轩开口,望着司晨这边,含着笑问。
司晨与他的眼光对上了,之后很自然地移开,没有回答他,她不知道,再说她也没有理由回答他。
司雪柔看了窦轩一眼,想了想,握住赤阳帝的胳膊,语气颤抖,带着惊魂未定,小声问:
“陛下,难道、难道那些人是因为樱王殿下的命令么?那艘船可是樱王的,也是樱王请陛下出来游湖,现在樱王又不见了……”
山洞里的人全望着她。
司晨注意到的是这个猜测是由窦轩起的头,随后司雪柔顺着他的话说出来了,刚刚窦轩起的那个头,其中暗示的含义明显。
司雪柔说出的这种猜测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猜测就是猜测,任何一种猜测想的多了都合情合理,但真相只有一个。
赤阳帝将司雪柔的话听进去了,但是对这个猜测他没有发表评论,他也在怀疑,可是不能确定。
他皱了皱眉。
窦轩在起了这个话头之后见只有司雪柔捧场其他人都不理他,便不再说话。
沈润对于窦轩的猜测不在意,今天的事不管是谁干的都好,假若苍丘国和赤阳国因为今天的事过后咬起来了,不如说对龙熙国是好事一桩。
他瞥了司晨一眼,司晨没有对赤阳国怀疑晏樱的事产生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他的心里再一次肯定,她果然是一国的掌权者,因为握有能够掌控一国的权利,所以她不会掺杂私情,这是理所当然的,尽管有些时候,这样的她会让人觉得冷酷无情。
作为男人来说,还是更喜欢感情丰富的女人,假若和一个感情寡薄的人在一起,那么跟自己和自己在一起又有什么两样?
沈润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心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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