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含章公主气得跳了起来。
“含章,不许胡闹!”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斥责声,一个穿着华丽的男子从远处走来,正是赤阳国的凌王殿下。
“七皇兄,含章没有胡闹,都是这女人欺负含章!这女人之前跑到赤阳国来欺负十三皇姐,现在又来欺负我,真当我们赤阳国的公主好欺负么!她……”含章公主一脸怒容,指着晨光高声道,话还没说完,就在窦轩警告的眼神中悻悻闭了嘴,退到一边。
窦轩又一次含了笑,对着晨光客客气气地施了半礼,道:
“舍妹年幼不懂事,冒犯了凤主殿下,还请凤主殿下勿怪。”
晨光盯着他看了片刻,将手里的大白兔往含章公主身上一扔。含章公主吓了一跳,狼狈地接住兔子,就见晨光一脸大度地对窦轩笑说:
“我跟小公主闹着玩呢,我怎么可能会和一个小姑娘计较!”
窦轩笑了笑。
晨光勾着嘴唇,将目光落在气哼哼的含章公主身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窦轩很有教养,他在凌王的位置上坐久了,旁人都快忘记他是流落在外的一颗遗珠,他身上的那份涵养气度现在已经完全不输给自幼生长在宫中的皇子,很有大国亲王的风范。
他严厉地命令含章公主给晨光赔罪,含章公主不甘不愿地照做了,随后窦轩与众人客套了两句,便带着含章公主告辞离去。
留在原地的众人望着他的背影,沉吟不语。
大家都是要去一个地方的,窦轩虽然礼貌,在最后却没有说一块走,尽管也有不想和苍丘国人交好的意思,但更多的是仿佛不想与他们为伍,像不愿意几个国家掺和在一块似的。
晨光盯着窦轩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用疑惑的语气问:
“你们说,凌王殿下他真的是赤阳国先帝的亲生子吗?”
沈润看了她一眼,他总觉得她是在问晏樱,因为关于这个问题他和她过去已经谈论过了。
晏樱没有回答。
沈润犹豫了片刻,开口回答说:“以他身上的玄力,除非他是民间罕见的奇才,否则怎么说都是有贵族血统的,有可能是皇族。”
抛开少数突变的奇才和一部分好出身却天生废的废材,基本上,玄力越深厚的人血统越高贵,窦轩的玄力是外露的深厚,的确很像皇子出身。
晨光想起了在秀色苑还是弄影的窦轩偷袭她的那一掌,那个时候的他虽说会功夫,可玄力和现在比较,绝对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她心中的疑惑更深。
还有刚刚的那个含章公主,大陆上能将自身潜藏的玄力彻底激发出来的女性很少,女人玄力强大或是弱小主要是用来决定后代的天赋的,可是含章公主的身手明显很不一般。
“凌王,看他的面相,这一生是赌徒之运。”晨光慢吞吞地说。
“赌徒之运?”沈润疑惑地看着她。
“不是赌钱的意思,是命里带着赌运,坎坷起伏,变化无常,一切全看自己,赌赢了富贵不可限量,赌输了最惨不得善终,也就是说命相玄奇,不可预测。”
“真的假的?”沈润将信将疑,觉得她神叨叨的样子有点好笑。
“不是说了我会看相么。”晨光言辞凿凿,用不容质疑的语气道。
沈润失笑。
晏樱瞥了晨光一眼,没有言语,他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
重新回到比武场,各国人基本都已经落座,赤阳国和苍丘国的座席相对,赤阳帝端坐在椅子上,不怒而威。
苍丘国依旧是顾太后带着小皇帝出席,小皇帝的手里拿着一个小陀螺正在转着玩,顾盼认为有失体统,命宫人将陀螺拿走。小皇帝不依,先是呵斥宫人,又和命令他的母亲顶起嘴来。顾盼顾忌着场合,没有当众责骂他,可也气得脸色铁青。直到晏樱走过去,小皇帝大概是有点害怕他,才敛了之前的任性,老老实实地坐好。
晨光径直回到凤冥国的座席,坐在了司玉瑾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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