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在她的脑袋上狠狠拍了一下:“在殿下面前说什么浑话,你想被吊在房梁上?”
司八立刻捂住嘴巴,猛摇头。
主仆三人沉默地站在掬芳殿外的隐蔽处,内殿的声音让人尴尬,三个人却没什么反应。
过了一会儿,话痨司八没忍住,开口嘟囔:
“那男的哪里好,值得那三公主那么喜欢?”
“幻想是会让人入魔的。”司晨说。
司愣,把这话想了半天,半懂半不懂。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笑语,静妃的声音先响起来: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玩了那么久的蹴鞠还那么精神,我这把老骨头就不行了!”
“瞧娘娘说的,娘娘明明还是十六岁时的模样,娘娘说自己老,那臣妇几个可就不用活了!”白老夫人的声音响起,引来一片笑声和附和声。
静妃笑得花枝乱颤,只听她说:
“大公主,你脸色不好,一会儿进了掬芳殿,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一会儿,休息够了再回去。”
沈卿宣没说话,也不知是应了还是没应。
司晨听到一行人由远及近,转身,悄无声息地离了掬芳殿。火舞和司八轻悄地跟在她身后。
不久,掬芳殿内传来一片尖叫声。
虽然有烟雨守着,可烟雨只是个奴婢,哪能拦得住静妃。而静妃又不是沈卿然的亲娘,烟雨的慌张只会让她觉得可疑。
林朝和沈卿然被捉奸在掬芳殿。
这时间恰恰好是林朝从药效中摆脱出来。
现场看上去完全就是借赏花宴偷偷幽会。
林朝百口莫辩。
大公主当场晕了过去。
司晨回到蹴鞠场。
“怎么去了这么久”沈润问。
“更衣。”司晨看了他一眼,回答。
沈润微怔,她的回答太简短,她的语气太冷硬,完全不像是那个软软糯糯的她,可她是她没错,她的态度让他意外。
他盯着她看了一阵,伸出手去摸她的额头,看她是不是又发烧了。
就在这时,付礼快步走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司晨知道他说的是林朝的事,消息传的好快。
“荒唐!”沈润说。
凝眉沉吟片刻,他站起身,离开了。
司晨忍耐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
晨光眷恋人的体温,她则厌恶陌生人的触碰,每次被触碰,她都会有种想剁了对方手的冲动。
司晨虽是晨光在濒死时意外分裂出来能够替晨光承担大量痛苦的衍生体,两个拥有共同的身体共同的心,可以对话,可以自由切换,但在性格喜好上还是有不同的。
就比如,晨光很随便就决定了她们是同一个人,可司晨认为,她们都是可憎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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