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忠两眼一红,:“好好好,算上您,我娘的唠叨我去受,反正被老人家唠叨惯了,不差这一次。”
接着,傅忠两腿一并,严肃说道:“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合伙人,我们人格上是平等的,不要再叫我少爷了。
此次去榆林,我带有金子一万两,这是我们的总股本,我占九成股份。不是我贪心,将来还有要加入到我们中间来的,我必须为他们预留。
剩下的一成股份你们人人都有份,但股份大小得由练兵后的结果来分。别的不说,这些股份,将来都会成万倍的增长,这点我可以保证。”
护卫们闻所未闻,大少爷要跟他们平等,还要分给他们股份。
他们也不懂,同时说道:“愿听大少爷差遣。”
傅忠也懒得纠正他们,便把障碍越野、徒手打斗、抓舌头、叠罗汉、蹿房越脊等等一系列训练,通通告诉了他们。
首先一练,就把他们练懵了头,这些练法,与以前完全不同。好在都是无数军阵中厮杀出来的好汉,掌握了技巧后,一个个练得不亦乐乎。这些兵,接收能力很强,非常适合特种兵的训练。
诸事处理完毕,到了医学院收尾得时候了。
张舫是太医院派来的最年长的,他是婺州义乌(今浙江金华义乌)人,前世的傅忠知道,江浙一带的人,文化底蕴是比较高的,便与他闲谈了几句。
他告诉傅忠,我们婺州出人才,科举不说,商事、医学,也在本朝之先。元朝第一神医就出自我们义乌。
“您说的莫非是朱丹溪。”傅忠问道。
张舫高兴说道:“正是此人,他家学渊源,青出于蓝,一手针灸使得出神入化。”
傅忠:“他不是死了多年吗?”
张舫家与朱家为世交,他存了为朱家张目的打算,便说了他家的遭遇。最后说道:“朱丹溪的孙子朱睿,烧山火与透心凉,两种绝世针法,已不在他爷爷之下,是个可造之才,可惜世路坎坷,殊为可惜。”
傅忠心想,这两种针法,专治内脏器官。自己的第二种打算,就是聘请世外高人,为太子做最后的诊断,看看能不能拖到继位。
他问道:“朱家固然艰辛,但终究自取其咎。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又不知他们躲在哪里。”
张舫不答反问:“您觉得朱家的遭遇值不值得同情。”
傅忠:“为国惜才,是朝廷的宗旨。太子为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胸怀可纳四海,这么多年过去了,米已成粥,原谅不原谅已经不重要了。若能找到他们,如果朝廷不销案,我可以带他们去榆林,早晚为他们找一个合适的出路。”
张舫犹豫了一下,朱家要想见天日,傅忠是有办法的,便讲出了朱家的近况。
终于要出发了,十里长亭,秋风驱赶着秋老虎的热气,烈日暴晒后的朱标,脸颊明显留有汗渍。但肤色比原来好看许多,傅忠的调养还是有效果的。
亭子里,太子吩咐众人出去后,严肃说道:“有谕旨,你可仔细看清楚了,若不尊行,便是不忠。”
傅忠疑惑接过谕旨,打开后,一股暖流从心里涌出。
“太子谕:傅忠乃大明国士,为特简榆林知府,无守土之责。任何情况下,该员有自主离开的权力,各司不得阻难,一切责任归孤家承担。”
包括朱皇帝在内,对傅忠不肯跪拜听之任之。尽管不习惯,这次,他真心实意跪了下来,“大哥(按朱珣的叫法),心领了。你要真为我担心,就把酒彻底戒了,我在外面也好一心一意做事。
我跟你说过,榆林新政,关键是根治土地兼并,这是要挖士大夫的祖坟。所谓的培育狼性,这是目,平均地权,这是纲,纲举才能目张。
我家也是奴隶出身,听我父母讲,灾荒之年,饿得人眼睛发绿,就是人肉都能吃得下,天下还有比这更惨的事吗?
为什么会这样,不只是暴元,前朝历历,人相食的事情累见不鲜。
你家要想由一世而至万世,这是其中的关键。
我拜访宣国公,也是有深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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