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三个呼吸,楚小安见他没有又跳上来,便连忙一把抓住秋红翎向门外跑去。
方才的低沉与淡定,都是装出来的。
二人一路未停,加快了脚步,在街的尽头,楚小安看到了一辆旧马车,于是招呼秋红翎将马车拦了下来。
这是一辆逃难的马车,凉城目前的状况,一些不安的人已经开始着手收拾细软准备离去了。
五百两银,秋红翎从车主那里将车买下来,两人上了车,躲在里面。
除了是备着着赶路用,现在这辆马车最大的作用,是两个人躲在里面,等待着一件事情的发生。
两刻钟后,四名决狱使越过马车,在两人的窥视下,进入了那间屋子。
宫槐序果然说了谎,楚小安为自己的判断而感到欣慰。
虽然他不明白,明明对于宫槐序来说,他一个人就可以应对他与秋红翎的联手,但宫槐序还是选择了等待。
难道他真的是在担心密室中还有埋伏?
两人又耐心观察了半个时辰,便看到四位决狱使拥着兰时与素商出来了。
只是那素商,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很生气的模样。
然后她从一名决狱使身上取了什么东西,操作一番丢进了屋子里。
很快,青白色的烟雾弥漫出来。
着火了。
素商,将秋红翎的那间屋子,一把火给点着了。
“她在做什么?”
“如你所见,烧房子啊。”
“你就没发现少了一个人?”
秋红翎的意思他当然明白。
宫槐序没有出来。
大火燃的快,灭的也快,待这座宅子化为灰烬,素商才带着兰时,在决狱使的拥护下离去。
期间街上的行人只是远远地观望着,谁也不敢多向前一步。
“密室防火吗?”
“即便防火,就是这滚滚浓烟,也足以让密室中的人窒息而亡。”
宫槐序死了吗?
楚小安觉得没有,虽然不知道这又是哪一出,但宫槐序那样的人,想必已经懒到去死了吧。
这件事告了一个段落,原本秋红翎的意思是出城的,但又拦不住楚小安的多事,两个人还是来到了修武馆。
“我觉得那几个决狱使,不会回来了。”
楚小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秋红翎。
“无论那宫槐序或是诈死,或是真死,对于决狱司来说都是很大的事情了,我觉得他们没有理由不去将这件事向上禀报,处理后续的事情,反而还继续守在这修武馆盯着这些盯梢的。”
事情也的确如他所想,他们来到修武馆附近的时候,正赶上又一队人马从这里离开。
而现在,这座关押着鸽子楼钉子哨子的地方,已经没有多少守卫了。
虽然有秋红翎这个结弦境的打手,但他们也不可能从大门口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强行抢人。
毕竟这是凉城,哪怕因为西区的事情调去了不少人手,但每条街道上,依旧有许多还在巡视的守卫。
“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这种情况下,不能指望可以救出所有人。”
两人还未想出一个计划,楚小安却先安慰起她。
“无妨。”
这些钉子与哨子,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在真正开始发挥他们该有的作用之前,鸽子楼会让他们享受尽这人间幸福,让每一个人,都可以死而无憾。
当然她没有与楚小安说,这些被抓住的人,即便活下来,也会被鸽子楼所抛弃。
没有一只鸽子愿意再次指挥一个已经暴露过身份的钉子或哨子。
只是她哪里又知道楚小安心中所想。
楚小安来这里,并不是大发善心真的想要帮鸽子楼做些什么事情。
而是为了一个人。
张婶。
就是那个不久前还在街上帮他们解围的那个大婶。
他不知道张婶是不是真的姓张,也不知道张婶有没有被抓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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