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特色的就是这客栈的名字。
“大客栈”
粗暴有力,不但是事实,还让人记忆深刻。
刚才他就在想,要不要去客栈里,寻燕岚的人帮忙,但也只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毕竟相比于燕岚,他更相信秋红翎。
东区的这个落脚点,积满了灰尘,已经很久没有使用了。
然而秋红翎只是神秘一笑,走入了里间。
里间很简陋,像一个堆放杂物的地方。
她走到一个大缸面前,打开了盖子。
一股腌菜的味道弥漫出来,她又将盖子盖上了。
然后,她的双手贴在了大缸两侧,微微一用力,大缸变成了两半。
不是左右两半,而是上下两半。
这是一个入口,入口的那头,是密室。
这缸若只是揭开盖子检查,只能看到里面已经腐烂的腌菜,还有扑鼻的酸臭味。
任谁被这样的东西突然熏到了,也不会在去尝试第二次。
但是没有人会想到,这个缸是双层的。
秋红翎让楚小安先跳进去。
面对黑黝黝的入口,他有些怂了。
“下面是什么?”
“什么都没有。”
秋红翎看着他,似笑非笑。
他只能一咬牙,跳了进去。
下面果真什么都没有,像一口深井,而且是一口枯井。
几颗散碎的木萤石被丢了下来,微微发着光,他借着这微弱的光,将四周看了个大概。
下不大,只有三分之一屋子的大小,简单堆放了一些桌椅与木床,还有几小坛清水,一些已经不能入口的干粮。
然后鲁十背着决狱使也跳了下来,最后是秋红翎。
她翻腾了一阵,摸出了一盏木萤灯,但比起燕岚的那一盏,简直太小太简陋了。
在他眼中,那就是鹅蛋与鸽子蛋的区别。
然后她点燃催化,不多时,这一方小小的空间,便被那小的可怜的木萤灯照亮了。
虽然这效果,也就比点支蜡烛稍微好一些。
鲁十找了找,摸到一捆拇指粗的麻绳,然后将那个决狱使捆了个结实。
但是大家都知道,这麻绳,实际上没有多大保障。
然后鲁十又手握一把小刀,蹲在了决狱使身后,刀尖,对着他的脖子。
秋红翎取了一瓢冷水,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生虫,便一下泼在了决狱使的脸上。
而鲁十顺手,又从侧面狠狠地拍了他几巴掌。
难道,这就是拷问吗?
楚小安饶有兴趣的看着,学着。
毕竟这些东西,只在话本中看到过。
不久前在燕岚那里,他是被拷问者,虽然也没有受到什么虐待。
而这一次,他是个旁观者,甚至有可能还会变成参与者,这让他隐隐有些兴奋。
这个奄奄一息的决狱使,终于在双重刺激下,睁开了双眼。
只是意识刚刚恢复,便觉得自己的嘴被强行掰开,一粒小药丸滑入腹中。
他这才看清面前站着一男一女。
当然,脖子上尖锐东西,也在告诉他,他们其实是三个人。
然而几个呼吸后,他的意识又开始恍惚了。
他感觉自己回到了决狱司,他的面前是两位两位队长。
队长正等待着他的述职。
于是本能的,他将这些日子里,在凉城所做、所见、所闻之事,细细道来。
他又哪里知道,方才滑入腹中的小药丸,是鸽子楼特制,专门用来让人在无意识中吐露消息。
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他们知道了这位自称陈坚的决狱使,这些日子里在凉城所经历的事情。
这些消息,对他们来说,用处很大。
最骇人听闻的一个消息,是关于西区那个隔离区的。
原来那个隔离区,本就是城主有意而为的产物。而隔离区内的“失心者”,是由“感染者”突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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