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鼻在决狱司也呆了五年了,办过十几个案子了,态度再差的,多少也会给决狱司一些面子,哪有今日这样欺负到脸上的。
“鱼佬莫不是欺我决狱司无人?”
伤疤鼻眉毛一挑,试图用官家身份来压他。
“难道鱼佬就不怕决狱司的报复?”
“呦呵,我鸽子楼少爷被你们绑了,我们还没要个说法,你们就想报复了?”老鱼也眉毛一挑,冷目相对
“你是欺我鸽子楼无人?”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自伤疤鼻耳边响起。
伤疤鼻惊愕的看着飞了出去,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他根本没想到这老鱼说着说着就忽然动起手来,也没想到这老鱼可以隔着十步的距离扇他一巴掌而不让他提前有所察觉。
老鱼是结弦圆满境,而自己是结弦巅峰境,难道只是差了一个小境界,实力就相差这么多?
其实他哪里知道,老鱼在结弦圆满境三十年,所感悟到的东西,足以让他行律之下无敌。
“啪!”
老鱼又是反手虚空一拍。
伤疤鼻人还在空中,顿时变了个方向,重重的撞到一棵大树上。
“我最烦有人在我面前威胁我,尤其是比我还弱的人。”
老鱼啐了一口,骂骂咧咧。
“但凡遇到这样的人,我还能打得过,我就要抽他!”
“老鱼,这个是我的。”
见老鱼已经动手了,花满山也耐不住寂寞。
只见左手长剑由肩头而起,越过头顶,就那样直挺挺的向老二劈过去,仿佛左手握住的并不是一把剑,而是一个开山巨斧。
无刃的长剑在花满山身体前方划出一道彩虹,在彩虹还未消散之际,一声惨嚎响起,惊到了趴在树下的伤疤鼻。
“啊!!!”
发出嚎叫的是老二,而他的右臂还在空中旋转着,但鲜血却洒出了一幅画,斑斑点点滴落在长着寒霜的石子路,像雪日里枝上枯萎了的寒梅。
老二一个趔趄,从车头栽了下来。
巨痛从肩头断裂处传来,老二试图通过凝炁封住穴道,阻止体内血液的流逝,但是他失败了。
右臂切割处,仿佛正在被数百根钢针轮番扎入伤口中。
冷汗顺着额头,如雨水般流淌而下。老二张大了嘴,大口大口的吸着凉气,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过了好一会,才终于昏死过去。
老二还是没有想明白,那花满山远在他二十步开外,为什么只出了一招,自己便败了。
而花满山却是又将那把长剑重新扛上了肩头,啐了一口唾沫,道了一声无趣。
“太弱了,没劲。”
这时老鱼已经走到了车厢旁,看到了自己少爷那张明明不满意却极力隐藏真实想法的僵硬的脸,看到了毫无防备倒在那里的一个少年。
还有手持短匕贴在少年脖颈处的的那只微微颤抖的手,那个看似淡定,实则内心无比慌张的老三。
“还算知趣。”
老鱼肆无忌惮的跳上车,双手毫不客气的拽过少爷手腕上的玄银锁链,然后用手轻轻一掰,锁链就断了。
“若不是见你的刀没有放在我家少爷的身上,我想掰断的,就不止这破锁链了。”
老鱼说罢,又将少爷脚腕上的锁链也如法炮制的掰断,待少爷不满的钻出了车厢,才又看着这个决狱使。
“如果你自觉点呢,那我可以大发慈悲一下。”
“你敢伤我,我就弄死他。”
老三故意压低了声音,掩饰着自己的惊慌。
老三本姓劳,家中排行老三,自小被人称呼为劳三。
劳三有两个哥,都不幸死于战场。
劳三的父亲倾家荡产凑了一大笔钱财,将自己这宝贝的小儿子送到了都尉军。虽然也是当兵,但当个都尉军,至少不用惨死在战场了。
劳三人也算机灵,行事颇迎合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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