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要荷包,难道你不听你父亲的话了吗?”赵隶眼中带着一丝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啪嗒……泪水滴下的声音在静谧的石室内响起,“我会听……我会听爹爹的话的。”压抑着哭腔的少女低声道。
这丫头……哭了?她会哭?赵隶心中有些不安,算上前世,自己都五十岁的人了,就只算这世,也及冠了,把一个小姑娘弄哭了……不太好吧……然后赵隶就看到眼前多了一只满是细密伤痕的小手,手上静静躺着一只泛黄的荷包。
接过荷包,赵隶发现,这只荷包似乎不像是大楚样式,其上有些奇特纹路,不是刺绣,倒像是染上去的。
把玩着荷包,赵隶低声问道“这荷包谁给你的?”
“我……娘。”冯樱的声音低低说道,声音中的沙哑哭意不难听出。
“咳咳咳,”赵隶不自在的咳嗽两声,“你多大了?”
“十七。”
…………
把荷包装进怀中,赵隶装作不耐烦,挥挥手道“你走吧,把身上的伤处理一下,真难看,明天再来。”
冯樱没有回应,颤抖着转身离去。
看着冯樱离去,赵隶这才掏出荷包,自己端详起来,“你娘没了吗?跟我一样啊……”
石榻很是坚硬并不舒适,因此赵隶早早就醒来了,在石榻上打个哈欠,迷瞪了一会,这才下了床,准备出去寻些吃食。
推开木门,赵隶竟看到冯樱低着头,手中端着一盘朝食,揉揉眼,幻觉?
赵隶砰一声,关上门,再次打开,冯樱仍在。
“唔……不错,很勤奋,有作为丫鬟的自觉。”赵隶点点头,掩饰着刚刚的尴尬。
吃过朝食,赵隶看着一旁站着沉默不语的冯樱,问道“你无事可做了吗?修炼,去接任务什么的。”
“我已被爹爹在家谱除名了。”冯樱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家谱……除名……话说冯萧辛,你这闺女跟你是有仇吧???
得,没成想自己昨日一句气话,今日这丫头以后真得跟着自己了。默默叹口气,赵隶问道“你们这可有什么好玩的?有好看的风景什么的也行。”赵隶可不打算在这逼仄的石室内,憋屈的等秦广义他们来。
“不……不知道。”冯樱顿了顿回道。
“这是你家你不知道?”赵隶诧异,随即又想到昨日看到的那群幼童,心中有些明悟,于是问道“那你一般都干些什么?不去接任务的时候。”
“训练,吃饭,数铜板。”冯樱认真道。
赵隶听到这个回答,到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冯樱一脸茫然,不知道赵隶为什么发笑。
然后赵隶止住笑声,眯眯眼换了一种说法道“那你们这有没有什么是不许人靠近不许人进的地方?就像什么禁地啊之类的。”一般门派不都有这种地方,赵隶是这么想的。
“没……”刚说出一字,冯樱就开始迟疑起来。
见有戏,赵隶赶忙继续逼问,“有对不对?感觉告诉我,你要知道,丫鬟是不能对主子撒谎的!”
然后冯樱便开始在原地纠结,双眼一直盯着自己的脚面。
赵隶索性起身,勾起冯樱的下巴,让其直视自己道“你已经被你爹在家谱除名了,现在你唯一的依靠,就是我了。所以我说的话最大,知道吗?”
唯一……依靠?看着赵隶的冯樱,眼睛里尽是迷惘,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南边十里有一个小山头,爹爹从来不许人靠近。”话一说出口,冯樱就隐隐感觉不妙,于是连忙补救道“你不能去,族内有孩子调皮去哪里摘了一朵花,差点被爹爹打死。”
哪曾想,这话非但没有打消赵隶的念头,反而使他对那个地方更加好奇。
于是便有了接下来这一幕。
林子中,赵隶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身后冯樱一脸纠结,不断地劝说道“要不我们别去了……我……我带你去挖我埋下的铜板好不好?然后都让你数。”
前边的赵隶被这话逗笑了,笑了笑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话说你真不知道银子金子比铜板更值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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