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在个毛线!
以往两人两骑的队伍,多了一个海仇生,以及他的那一匹普通的黄马。许是黄马过于普通,无影跟寻踪皆是不愿搭理它,而它也不怎么敢凑上去,因此便是赵隶与秦广义在前并排,海仇生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后面跟着。
望着眼前那人的背影,海仇生神色黯然,摸了摸腰侧已经缠起来的伤口,不知想些什么。
“小海啊……天快黑了,今夜就在这对付一晚吧。你去前面那林间捡些柴火,捉几只野鸡什么的。”赵隶对着海仇生笑道。
小海……一旁听到这个名字的秦广义嘴角狠狠一抽,神特么小海……望着那个骑在黄马上一脸凶相的壮汉,秦广义顿时有些不忍直视。到是海仇生对名字没什么在意,在他心中,眼前这人哪怕对自己做更大的侮辱,他都有准备。摆清自己的位置很关键,他能看得清楚形势。
没有回话,海仇生只是默默地下马,提着用布包裹着的环首刀一瘸一拐的走进林子。
看到这,秦广义疑惑道“你不怕他跑了?”
“跑?”赵隶侧头想了想道“那就抓回来打一顿呗。跑一次,打一次,想必多来两次就老实了。”
听到这个解释,秦广义嘴角又是一阵抽搐,不再言语,开始抚摸着身侧的寻踪。
林子中的海仇生左臂夹刀,一只手提着两只野兔,一只手环着许多木柴。望着林子外的一丛火光,眼中满是复杂。跑?还是不跑?这是个问题……最终看了看自己一瘸一拐的脚,咬咬牙迈步走出林子。
“呦,不错嘛。两只野兔。”赵隶见此,笑着说道“呐,去烤了吧。”
海仇生仍是沉默不语,来到篝火旁,开始拔毛烤兔。
不多时,两只烤兔便生出阵阵香气,海仇生沉默的把两只烤兔递过去,然后从包袱中拿出一张烙饼啃起来。没错,赵隶嫌饼子有些重,皆给他背着了。
而赵隶接过两只野兔,把其中一只递给海仇生,另一只用手一撕,撕成两半,笑着递给海仇生道“小海尝尝,香极了!”
废话!老子烤的!海仇生默默吐槽一番,还是接过这半只兔子,说实话,心中无端生出一丝感动……他不知道,有个词叫斯德哥摩综合征,用在他身上,再好不过。
按理说夜宿荒野,并不安全,应是该有人守夜,以防万一。可说秦广义跟赵隶是艺高人胆大呢?还是说他二人缺心眼?反正出京以来,压根就没谁提过守夜,皆是困了仰头就睡,什么也不管。
因此当海仇生看到直接躺下呼呼大睡的二人后,顿时嘴角直抽抽,这是试探吧……呼噜噜~仿佛是为了配合,地上开始传出秦广义的呼噜声……这一定是试探吧,海仇生心中再次这般想到,然后又是一阵呼噜声,呼噜噜……
这特么就是缺心眼啊!!!
望了望自己腰间的大刀,海仇生咽下一口唾液,手指在刀柄抓了放,放下抓。最终仍是不敢动手,他在白天真是被吓到了。不杀你,我跑总行吧?海仇生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一旁的黄驹。悄摸摸的走过去,明明就几步路,海仇生却走得极为艰难,每走一步都要扭头看一看赵隶。生怕看到他正睁着眼看自己。
终于走到了黄驹身边,海仇生咽下一口唾液,再次看向赵隶,确认没有醒后,抓住马鞍一用力,翻身上马,就在他打算小心翼翼的驱使黄驹慢慢离去的时候。
一道突兀的声音从黑夜中传来,“小海?你要干嘛?”
海仇生颤抖着看去,果不其然,月光下,赵隶双手环臂侧头看着自己。“我……吹吹风……”海仇生干干巴巴的解释道。
“哦~吹风啊……”赵隶点点头,似是认同了。然后只觉人影一闪,海仇生便感到身体腾空,摔下马来。噌!长剑出鞘的声音在星月下十分刺耳,然后海仇生只觉腰侧一痛。嘶……海仇生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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