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无岁月,在赵隶日复一日的练剑日子里,大楚便到了瑞华十四年。
大楚地域辽阔,四季分明。时值仲春,万物复苏,气温也十分宜人。
在修武馆,秦广义看着赵隶一遍一遍的磨练二十剑法,心中暗暗点头。但他可不是什么轻易夸赞徒弟的慈师,而是鸡蛋里都要跳出几根骨头家伙,果不其然,只听秦广义皱眉轻喝“只是徒劳练着基础的二十式有何用?!学会自己去从中提取剑招,连贯起来。”
正在练剑的赵隶嘴角一撇,不是你让我这么练的嘛……但他倒是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他现在可以不用一遍一遍的练这抽,刺了。于是收剑而立,略一思索,然后手中长剑陡然刺出,运气一半,忽而上扬再转而向下,由刺转劈。一招下来,倒也算得上是一式剑招。
一侧旁观的秦广义眯着眼,露出一丝笑意。赵隶刚刚那一下的确算是一式剑招,虽然粗略,但也略有些精妙之意。随意取个什么刺劈华山的名字,也能卖钱了……他自己倒不是没有剑招可传,相反,他秦广义的剑招多且精,但他没有去传,而是让他自行领会,因为一旦习惯某人的剑招,自己便再难在剑道一途有什么新意作为,且日后不论习武还是对敌,都会有那人的影子,前期尚且无碍,但对于突破先天来说,却算是一道障碍。
在原地看赵隶越练越熟悉,秦广义这才满意。“对了,今夜又该去城郊走一趟了。”
听到秦广义的话,赵隶出剑的气势一顿,此招已废,于是索性收剑道“弟子明白。”
“今夜我会让人给囚犯兵器,你做好准备。”秦广义淡淡道。
听此,赵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之前杀那些手无寸铁之辈,对自己来说实在是轻而易举,没有什么难度。如今听到要给兵器,心中没有一丝担忧,反而跃跃欲试!
赵隶他长居深宫,每日习武。看似性情平淡,但从前日他敢以命搏虎来看,他赵隶可不是什么淡泊之人。只是这皇宫紫禁,这太安皇城,像是一座大山般压在他的心头,使他不敢放肆,不敢肆意。可想而知,有朝一日出了这皇宫,远离了这太安,他赵隶必将显现自己的本性!
“师父放心,弟子……求之不得。”赵隶一语言罢,手中长剑气势如虹,凌厉万分。
一侧的秦广义听到赵隶的回答眼神一眯,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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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黑风高,凄厉的风声如同鬼嚎,让人不禁毛发耸立。
往常在街上尚能遇到的跋扈子弟,今夜是一个都没遇见。偌大的太安成,只有一队队甲士,踏地而行。恍惚间,这一幕像极了神话之中的鬼城酆都!
踏顶而行的秦广义与赵隶二人都没言语,只是沉默着一路疾行。
很快,熟悉的林子出现眼中,两人刚刚止步,林子之中就嗖一声飞出一柄锒铁重斧,这重斧极为夸张,呼啸着飞向赵隶,赵隶不敢怠慢,但却也未躲,噌一声抽出宝剑,熟练至极的迎着重斧就是一搅!内力化劲,当的一声,那重斧便被搅向前出,斜插入地。
“嚯?是个练家子!接的下老子的飞斧!”只见林子缓步走出一黑脸壮汉,虎背熊腰,脸上一道长疤自上而下几乎贯穿了整张脸。
只见黑脸粗汉随手捡起插在地上的重斧,看着赵隶狞笑着扭了扭脖子,“老子知道,那些人说老子只要杀了你就能活,都是屁话,就算杀了你,老子也得陪葬!”
是个明白人,赵隶心中默默认同,可他却仍是不出声。
只见那黑脸大汉继续道“不过老子还是来了,不管怎样,总比待在那牢里好,还能混上一顿饱饭,老子这辈子也算值了,哈哈哈,值了!”
废话真多,赵隶嘴角不禁一撇,扭头对秦广义道“师父,就这一人?”
秦广义点头慢吞吞道“呃……就他一个,不过他懂些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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