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帅府的小屋中,林诡握着前线哨骑传回的最新线报,嘴角扬起了笑容。
凤鸣军已然从北境回归,掠过皇都凤城,进入中州。
这意味着,之前的猜想,都已然应验,凤鸣军要来打潜渊了。
看着消息上的文字,林诡能够感受到世家们对于这次凤鸣军调动的谨慎。
各家几乎都调集了兵马前往凤城,以和凤鸣军换防为由,提前在凤城做出了布置。
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世家们之所以这般行事,在意的哪里是什么换防,分明就是害怕皇帝得到了凤鸣军的支持,变的无法控制起来。
然而,比起世家的谨小慎微,皇帝的表现却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他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世家的提防,压根就没有打算利用凤鸣军回京的这次机会做些什么。
甚至于,被贬谪的十二路军侯进宫求见时,他都是一个不见。
这位凤鸣的皇帝,给人的感觉,似乎铁了心就是要让凤鸣军攻打潜渊,让香帅折戟凤鸣南境。
他似乎已经完全成为了世家们的一个体现木偶,已经无害到让凤鸣的国民们绝望了。
“兄弟,要打仗了?”
刚刚恢复过来的狼不吃此刻推门而入,扯着个嗓子问道。
夺寿一役,他可谓是深受重伤,以至于现在的他,皮肤依旧还是有些斑驳,但这完全不影响他的心情。
跟随着林诡的这些日子里,他已经完全成了一个搞子哥,不管其他,一心一意就是要搞事,还要搞大事。
“是啊,恢复的怎么样?打起仗来,可没人真能顾得上咱们两个病秧子。”
“开玩笑!我要打十个!”
“......”
林诡不再担心狼不吃的身体了,因为种种迹象表明,他所受的创伤,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至少,比起他林诡自己,是要轻上不少的。
想来是疯狂掠夺天道气运之时,虽然受到了天道的杀伤,但掠夺的过程,也让他本身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毕竟,那可是海量的气运,寻常人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
想到这里,林诡也不由的赞叹起了这贪狼血脉的神奇。
“很快,凤鸣军便会从中州的隘口涌入,进入凤鸣,到时,我们要守城。”
“不出去跟他们干吗?”
“干不过。”
“啊?那咋办?”
“守着呗,反正咱们现在粮多的是。”
说罢,林诡没再理会狼不吃的喋喋不休,而是将手上的战报收起,径直走向棋盘。
棋盘上,整个大局都开始呈现出一种支离破碎的状态,一如凤鸣国的局面。
凤鸣军,这条既牵制北方龙岩国,又锁着世家的锁链,如今已经被撤去了。
这也就意味着,凤鸣的各方势力,都要以自己的立场,用自己的方式,为了自己的谋夺,开始肆无忌惮的动作了。
凤鸣国,将要进入真正暴走的时代,凤鸣的世道,也将在这次调兵后,开始潜移默化的洗牌。
“破而后立吗?”
林诡眼光深邃,注视着棋盘,口中呢喃着,
“可是,你们都想好,要怎么立起来了吗?”
......
初春已过,潜渊已经迎来了深春时节,芳草遍地,林木葱郁,温度,也渐渐到了让人觉得有些热的时候。
而正是这个时节,凤鸣军,自中州而过,进入了潜渊。
并没有潜渊的兵马对其进行阻挡,在香帅的授意下,整个潜渊的军队,在这段时间内都进行了布防上的巨大收缩。
其战略意图已经算是完全暴露给对方了,我潜渊,就是要守着这潜渊城,等你来打。
在凤鸣军入潜渊之后,最初世家军队不断收缩的包围圈,也渐渐退去,重新回到了潜渊的边缘。
战场上刀剑无眼,他们自然不愿自己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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