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雷之国来访 (2-1)

金色的火焰，在瞳孔中闪现轻微的倒影，伴随着目光的注视，鞍马三栖的眼睛变得明亮，仿佛是在炙烤着那所剩无几的意志力。

这火焰太熟悉不过了。

大蛇丸永远不会忘记，在他童年时，双目直视镜中自己的那一刻，那种如同燃烧灵魂的感觉。

癫火！

不过，这火焰为什么会在鞍马三栖的身上？

自己又是在何时将他感染的？

大蛇丸的疑惑全部在三栖的眼中，他继续在画布之上落笔。

【大蛇丸大人，我的火焰中看见了未来。整个世界终将被终焉之火淹灭，这是无法躲避的宿命，就如同我们无法选择出生，同样也无法选择终结，而在这条道路上，我会一直追随您，直到这卑微的生命逝去。】

三栖的慷慨陈词，大蛇丸实在是太熟悉了，在交界地上，所有被癫火感染的人，都会歌颂这癫火的伟大和无上，只要再过不久，这种目标感，就会将他们的心灵撕裂，从而诞生出无法挽回的癫狂。

此刻，三栖感染了癫火。

他追随的并不是大蛇丸，而是这火焰中的意志，他只不过是错把大蛇丸，当成了癫火意志的使徒。

大蛇丸郑重问了句：

“你是在何时感染上的？”

三栖笔下的文字很快回答了问题。

【在祂降临到大人您身上的时候，我为您作画，我感受到了祂对我灵魂的呼唤。】

作画？在当时的火场中？

看来，癫火和以精神为主的差克拉发生了古怪的化学作用，这其中，八成也是鞍马家自身血迹限界的缘故。

总而言之，大蛇丸人在医院躺，这小弟从天上来。

同时，这个小弟在“根”的地位还不低。

经过这次实验室的事，大蛇丸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当下并不是很乐观。

此刻，三栖并不是认同大蛇丸理想的人，但有癫火的存在，这位小弟虽然在思想上不老实，可这肉体是绝对听话的。

所以，大蛇丸不介意有这样一位追随者，他随后问道：

“三栖，你的癫火还没告诉他人吧！”

三栖点了点头。

走廊中，黑暗吞噬了一切，实验室中没旁人，大蛇丸沉思了片刻，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这样，我有两件事情需要拜托你。”

一切是为了癫火，三栖乐此不疲，他在画布上写下文字，也如同自己的誓言一般。

【为您效劳，是对我的恩泽。】

随后，大蛇丸竖起了两根手指：

“其一，不要在外人面前暴露你我之间的关系，至于你在‘根’中的地位，你要尽可能去掌握话语权；

其二，我对一样东西很感兴趣，‘根’组织几乎所有成员身上都有的，舌祸根绝之印，团藏在时一直在隐藏它的资料，你帮我弄一份，同样不要告诉任何人。”

三栖点了点头，咧嘴一笑。

事情落定。

片刻后，他的身子在空中一节一节地消失，就像是被橡皮一片片擦干净了似的。

……

月明星稀，木叶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势不大，雨声不足以惊扰睡中之人；同样的。这雨也不小，足以把整个街道清扫个干净。

夜雨下了半晚，雨停后，月下又起了清风，风吹干了街道上的水渍。

等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升起，四处都是干干净净的，像是在为故人告别，又像是在为新客接风洗尘。

昨天夜里，前线的远征部队就出发了。

没办法，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前日还在你来我往，昨日传回的军情就上报说，前线部队，全线溃败、急需增援。

说来，这部队走得也是时候，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雷之国的使者就来了。

对于使者的迎接，三代等高层自然是不露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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