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中喊声响起,“他是闻家余孽,怎么能就这样放过他!”
左泗悲悯道:“大人作恶,孩子无辜,就算父债子偿,他也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了代价。从今以后他已不是曾经的他,而是風鸣子。”
迷魂术用在言语上的效果不及一对一的绝对控制,但受众群体是一群普通凡人,又是左泗亲自施展,无声无息就影响他们的潜意识。
就算有个别偏激者也翻不起风浪。
对闻礼慷的审判也到最后环节。
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百姓,有人举手欢呼,也有人伸手捂住身边孩子的双眼。
“我们要不别看了吧?”此时被书童扶着的曹稽小声提议。
乔淮看着宓飞雪,仗着胆子说:“老大不怕,我们也不能怕!”
其他有退意的小童们闻言,也纷纷站稳了脚。
宓飞雪往乔淮看去一眼。
然而所有人等待的刀斩头落的血腥画面没有出现。
左泗手里魇火点燃,在无数惊呼声中落在闻礼慷身上。
闻礼慷表情僵滞,嘴巴大张发不出任何声音,火焰将他身体覆盖却又没有伤及他身体分毫。
裴蓉蓉站出来说这焚的是恶人的业障,闻礼慷做了多少恶就要被燃多久,直到他阴魂净化。
“看起来不是很痛苦?”乔淮疑惑的说。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他一个。
凡人看不出魇火伤人精神的效果,自然不知道闻礼慷在承受什么——裴蓉蓉的话也不算错,魇火把闻礼慷带入精神幻象,勾出他心底最恐惧的事物,持续折磨他的心魂。最恐惧的事物,很多时候就可能是自己曾经做过的恶事。
宓飞雪歪头了下头。
有细如飘絮的黑丝从闻礼慷身上散发向她漂浮来。
脏。
宓飞雪不想要任何这个人身上的东西,哪怕本能的知道这东西对自己有益。
她面无表情挥手,把黑丝挥散,转身回司夜府。
见宓飞雪要走,乔淮等人也觉得现场没什么好看到了,一个个跟上她。
这场‘净化’闻礼慷的大火整整在刑台上燃了七天。
从头三天还会有人来看热闹,到后来路过的人也只是扭头朝这这团火人方向啐一口,暗骂闻礼慷罪孽深重,才会整整花了七天才焚烧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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