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在地方整肃过后,真正的大事就要逐渐启动了,王伦不敢在这个时候马虎。这日王伦正在经略府中议事,忽然门外有人来报,沧州柴进庄上有人前来给王伦下书。王伦闻听柴进派人下书,心中登时不快,上一世的时候,就是这个柴进,仗着对自己有过一饭之恩,哪怕日后自己已经加倍的图报了,这厮依然对自己指手画脚的下命令,简直把自己当做了一个厮仆看待。
最让人心寒的是,自己一直对他敬重有加,可是他不但把祸水东引送来林冲,更在林冲杀了自己之后双手叫好。如果这厮对谁施舍了嗟来之食都一视同仁也就罢了,但后来证明,他这种太上皇的派头居然只在自己面前使用,而在那些不把他当回事的贼匪面前,他反而跟一个孙子一般的点头哈腰。
可以说,这柴进就是个软欺硬怕的奸恶小人,他这个时候给自己来信,恐怕还以为自己会为他马首是瞻,打算摆摆他大恩人的派头吧?王伦心中冷笑一声,随即吩咐人将那信使带进来。
那个信使进来后,看见王伦也不势力,只是大刺刺道:“阁下就是王伦?”
王伦摆手止住左右抑郁发作的众人,温言道:“本官便是济州安抚使王伦。”
那人道:“我家庄主有信,让我交给你看,请你按照他信上的吩咐去做。”说着掏出一封信,自有一旁的差役接过呈给王伦。
王伦抽出信笺仔细看完,笑道:“你家庄主是在给济州安抚使衙门下命令么?”
那人道:“怎么想是你的事,反正按柴大官人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王伦冷笑道:“混账,朝廷有律法在,岂容你一介白丁在我安抚使衙门狂妄放肆,何涛,将此人给我拖下去,不需脊杖,上夹棍、火链。”
左右众人早就怒不可遏,何涛也按捺不住,命人将此人拖到堂下,何涛也是真生气了,王伦就是自己的在世父母,自己的前程都在王伦身上,岂能让王伦如此受辱?而且这也正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不亲自动手还行?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后,那人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威风,只是不断讨饶,但王伦没发话,何涛岂能如他所愿,当即就像没听见一般自顾自的给他上刑,如果人犯晕过去了就用冷水泼醒,如果冷水不行就换开水。
半个时辰后,才有差役出来道:“相公说了,把此人拖回去。”
再次回到堂上,那人再也不敢耍横了,只是忍痛趴在地上叩头求饶。
王伦道:“看在柴进是太祖所封的功臣之后,本官饶你一命,你且回去告诉那柴进,让他奉公守法,否则他日必有天理报应。”
那人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乖乖的被官署差役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衙门外面自然有柴家庄的随从等候,见到自家信使不成人形的被丢了出来,也不敢多问,连忙七手八脚的把此人抬到车上打马而逃。
此时,议事厅上的众人已经将王伦递过来的柴进书信传阅完毕,李纲怒道:“相公,柴进这厮也过于托大了,他虽是后周苗裔,但不过是白丁一个,居然对朝廷命官指手画脚,更要为那些罪大恶极之辈张目,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座众人也无不义愤填膺,他们都是亲眼看见那些恶徒是如何糟蹋老百姓的,换做以前他们也许注意不到,但是自从跟了王伦,不但通过在东篱大学的学习中了解了民生疾苦,更亲眼目睹了太多的人间惨剧。看到柴进对那些所谓江湖好汉的赞美无不感到恶心,更对这个小旋风鄙夷至极。
史进、朱武、杜嶨这些江湖出身的甚至于面上发烧,虽然他们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但是曾经落草为寇,自己手下有没有人作奸犯科他们心里还是清楚的,就连邓飞这个从不杀人的汉子都觉得有些羞愧。
石秀起身道:“哥哥,小弟的情报司有报,那柴进最近一直在联络各地黑道人物,貌似在组织什么联盟,小弟分析,极有可能要对哥哥不利。”
酆泰怒道:“那狗贼胆敢如此,我老酆就砸烂他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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