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风断五人到了南方的石白小镇。这些日来,南往的武林人士骤然多了起来,镇上客栈早已爆满。五人寻一家客栈住了下来,风铃小两口要了一间上房;风断、酒丐、勿戒在院子的另一端住了三间相邻的小房。风铃本想在隔壁找一间宽大的上房给风断住宿,但上房都住满了,只好作罢。安顿好之后,勿戒独自一人到镇上闲逛,直至傍晚未见勿戒身影。
二人正准备宽衣休息,忽然,呲地一声,风铃眼疾手快,抓住射进来的飞镖。飞镖上系着一张纸条,风铃展开一看,神情大变。花伊伊拿过纸条,颤声道:“勿戒被他们抓去了?我们该怎么办?”风铃沉吟片刻,道:“快,穿衣,我们立即赶去。”花伊伊急道:“不叫醒爹和酒前辈吗?万一……”风铃沉声道:“没事儿,不用打扰他们。”两人穿好衣服,风铃抓去佩刀,推开窗格,抱着矫情飞掠出去。
但见月明星稀,街道一片静寂,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更夫敲梆隐隐可闻,却难以解除风铃二人心头忧虑。风铃轻功卓越,身负一人落地时也悄无声息。刚到街头,便见一街角处有个小矮人向他远远招手,举止甚是傲慢。风铃快步迎了上去,那人腿脚虽然短小,但轻功却颇为不弱。不大一会儿,便来到一处旷野。
四周山林黑压压一片,虫声卿卿,清风动树。小矮人三两下便爬上了一株树。树上结满了圆圆的果子,在夜色下,别有一番风趣。风铃在树前站定,放下妻子。他耳敏眼疾,略略扫视四周,朗声道:“各位朋友,请出来吧!”忽听得“呼呼”几声响,数条人影从左侧大树后飞出,右侧也走出了三个人来。来人将风铃围在中间,风铃淡淡一笑,道:“交出勿戒,饶你们不死。”
咚!一个喇嘛将弹杖往地一柱,声如宏钟。只听他厉声喝道:“风少侠休要着急!”这喇嘛功力深厚,看来来头不小。风铃笑道:“禅师尊姓大名可否告知在下?”喇嘛厉声道:“本禅师格列朗杰,左侧这位是扎喜才仁大师,右侧这位是单真曲批大师。本禅师三人都是圣殿十大护法高僧。”风铃目光一瞥,另有十余名身着藏服的高手,手中均提着一柄长剑,剑尖寒光点点,个个冷面厉色,严阵以待。风铃冷哼了一声,厉声道:“在下的手段你们也见识过,别以为风某人愚笨懦弱,容易欺辱……”话语未了,只听一人朗声道:“好,硬朗、孤傲!老衲十分欣赏!”但听声音,人在圈外。风铃心中一震,暗道:“这人中气充沛,语音从容平稳,绝非易与之辈!”一僧排众而出,赫见此僧身高九尺,胸宽肩厚,手脚粗大,他这么一站,俨然便如一尊罗汉。他面背月光,客貌看不清晰,但耳朵硕大,垂吊着一金光闪闪的耳环,脸孔方正,凛凛然散发出一股威武超凡的气慨。风铃敬意油然而生,道:“敢问高僧法号?”
扎喜才仁冷笑道:“凭你一个区区武夫,怎配询问我圣殿十大护法之首的法号?”这高僧却道:“扎喜才仁,不可无礼,风少侠,贫僧法号妙谛随。”风铃施了一礼,沉声道:“在下风铃,这位是在下内人。”花伊伊向妙谛随拜了一拜,风铃接着道:“不知高僧约在下来此,有何目的?”语音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炒谛随却不为意,不紧不慢地道:“风少侠天赐奇缘,体附无极刀叶,可见有成人心愿之德。”他是有道高僧,话说一半,便打住了。格列朗杰接声道:“麒麟火鳖与无极刀叶,南北争辉,我圣殿乃佛缘圣地,需借火珠神力,祈祝天下苍生平安享乐。”风铃叹了一口气,冷声道:“那好啊,这是佛家有道之士恩泽苍穹的伟大胸襟,一直受到世人的敬仰。”他这带着几分讥讽的口气,谁都听得出来。格列朗杰气怵怵地道:“风铃,你听着,咱们也无须拐弯抹角,直说了吧!”风铃椰榆道:“就凭这句话可听出你尚未置身于空门。”格列朗杰怒气更盛,正欲开口,妙谛随一摆手,却道:“来人啊,把人抬上来。”格列朗杰惊声道:“大师,你……”妙谛随目光一沉,格列朗杰立即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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