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树枝须一抹嘴,道:“大哥,这几日我和三弟见你闷闷不乐,知道你想什么。今晚我们把这些酒喝光,算是我俩替你饯行,如何?”风铃神情一震,双眼噙泪望着二人,树根须道:“这几日我跟二哥也想清楚了,让你留下,虽可保你平安,可仍由朋友不明不白地死去,岂不是让大哥成为无情无义之人?”树枝须接口道:“我跟三弟懒散惯了,受不了那么规矩。虽我二人能保大哥安全,万一回去之后管不住肚子里的酒虫,坏了大哥的事,不小心陷大哥于危难之中,我俩岂不是对不起娘了?所以我跟三弟商量,不跟大哥回去了。”树根须点点头,道:“大哥,我和二哥只有一点要求,你的事儿一了,就要回来找我俩喝酒。”风铃点点头,举起酒坛,哽咽道:“二弟、三弟,大哥有大哥难处,你们放心,等大哥了结恩怨,定会来找你二人。到时候我们再痛痛快快地喝他个昏天暗地。来,我们干了!”三人又你来我往喝了一夜。
第二日,风雪漫天。天刚亮,树枝须、树根须便叫醒风铃。二人骑上纹树驴,一人各提风铃一只手臂,一拍纹树驴,便离去了。不知纹树驴跑了多久,当纹树驴停下时,风铃发现四周已无冰雪。
一阵道别,见风铃欲离去,树枝须、树根须又抱在一起伤心地哭起来。风铃心生不忍,走过去抱着二人,哽咽道:“二弟、三弟,大哥一定尽快回来看你们,你们放心好了!”二人点点头,树枝须哭道:“你也保重啊!我们可不想你这么早就去陪娘了。”树根须嘶声道:“对了,大哥,你别忘了告诉四弟我哥俩的事情。他有空的话,你也把他带上,我要跟他喝上几坛子酒。”风铃笑道:“你们是我的兄弟,大哥怎么会不告诉他呢?”风铃望了望天色,道:“时候不早了,大哥要走了,你们回去吧!”风铃连连不舍地与二人告别。
听完风铃讲述之后,谢晓峰、吕丁默然半饷。谢晓峰问道:“最近几个月,江湖上出现一位神秘人,专杀奸佞之人,想必就是你吧?”风铃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江湖中人忘了习武的宗旨:行侠仗义,惩恶除奸。那些人作恶多端,都是些该杀之人。风铃也只是尽了自己的绵薄之力。”吕丁点点头,叹道:“想不到你的武功精进神速……”风铃沉声道:“这全得倚赖无极刀叶,还有我那两位兄弟。”吕丁怅然道:“如今,武林波云诡谲,人人自危,哪里还顾得了他人的死活?”
风铃点点头,道:“吕兄,风铃本是想从假扮自己之人入手查起,回到中原得知向啸冲、曲风的确是被神秘剑客所杀。向啸冲、曲风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决定先找出神秘剑客,可寻了数月,却一无所获。”吕丁点了点头,道:“此事我也听说了,哎……”风铃望着谢晓峰,道:“谢前辈,您见多识广、阅历丰富,您可知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使出让人查不出来路的剑法?”
谢晓峰思索片刻,道:“能够杀死七大门派之人,一定是位绝顶高手。可所使剑法无从查询,我认为只有三种情况。第一,该剑法的剑谱可能遗失百年以上,某个人因机缘巧合得到剑谱之后练成绝世剑法。但有一点,既然练成了,大可正大光明向各大门派挑战,扬名立万,没必要偷偷摸摸。”吕丁点点头,道:“之前被你杀死的通天道人也是如此。他捡到一本昆仑派的遗失百年的武学秘笈,三年之后自学成才。虽然干的是打家劫舍的勾当,不过依旧威震江湖,”风铃急道:“前辈,那第二点呢?”谢晓峰道:“这第二点,此人绝非中土人士,自然没有人能看出剑法出自何门何派,但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很小。若是异域高人所为,他的衣食习惯与中土有天壤之别,再加上对中原武林不甚了解,想要不暴露行踪,比登天还难。第三,剑客本就是一代宗师,自创剑法,自成一派,但却从未在世人面前使用过。想必这人也算得上一世枭雄,只是他这么做,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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