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怒吼,雪花漫天飞舞。鸦雀发出沙哑的呜咽,和着冰冷的空气回响在灰暗的天宇。铁松林立,银装素裹,葱翠地站在白皑皑的雪地里。呼啸而过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划过,铁松随着凛凛的风摇摆着身子,收回尖厉逆耳的咆哮。地上的雪足有齐膝般深,但很白很净。风铃、树枝须、树根须三人静静地站立雪中,注视着前方。
树枝须低声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没想到今日还能碰到这等美事!”树根须嘻嘻笑道:“二哥,是哟!这只野猪少说也有两百来斤,够我三人吃好几天了。”原来,三人前方三十来丈处有只体躯健壮的野猪,只见它正在刨开地上积雪找松果吃,未发觉危险将至。若非饿急了,天寒地冻的,野猪也不会出来。树枝须侧身望着风铃,道:“大哥,是时候给我跟三弟露一手了。”此时,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风铃点点头,道了声好。猛提一口真气,冲将而起,右手一扬,数十点“寒芒”疾射而出。二指点出的寒芒仿佛一连串的细小飞刀,待野猪发现三人之时,寒芒尽数没入野猪体内。嗷!嗷!嗷!只听野猪狂叫几声,还未来得及掉头逃走,便倒在雪中。
风铃缓缓落地,树根须拍着手,尖叫道:“厉害,厉害!”树枝须若有所思地道:“此地的野猪非比寻常,尤其毛多皮厚,一般的兵器根本伤不了它。以前我跟三弟遇到这东西,得花好些时间才能将它制服。如今大哥凭几点寒芒就能将其杀掉,嗯嗯,无极刀叶这宝贝真不赖!”树根须接口道:“对对对,这东西性情凶残,连纹树驴都有些怕它。以前我跟二哥遇到它,全靠掌力将其击毙。这玩意儿厉害的很,没个三四掌,根本将它杀不死。”风铃笑道:“大哥还得感谢二位弟弟,若无二位弟弟指教,大哥怎会这么快学会化气为刃?”树根须笑道:“大哥过奖了,毕竟我俩跟了死鬼老儿十几年,多少还是懂的点儿门道。”三人走到野猪身旁,只见野猪身上覆着一层薄冰,树枝须道:“霸道,霸道!”树根须笑道:“怪不得那么多人想抢到它,嘻嘻……幸好被大哥抢到了!”树枝须吁了一声,纹树驴窜至三人身前,树枝须一把扛起野猪,坐上纹树驴,道:“说那么做甚?我把野猪抗回窟中,大哥先将野猪烤起来,你去偷些酒回来。”树根须也坐上纹树驴,望着风铃道:“大哥,我去去就回!”不待风铃开口,一拍纹树驴跑远了。
风铃返回雪窟之后,终日与树枝须、树根须二人比武、打猎、喝酒,有这两个开心果陪伴,日子也过得逍遥自在。
这一日,风铃正在练习二人教授的武功,二人风风火火地跑来,树枝须大叫道:“大哥、大哥,我听说江湖上有人冒充你……”风铃收回长尺,急道:“二弟,怎么回事?”树根须尖声道:“昨日我俩本想去偷点酒回来,却在一个客栈听到有人在谈论你呢。”风铃惊愕失色,树枝须道:“他们说你没死,还有人说见过你呢。”树枝须摇头道:“我们就奇怪了,这一年多来,你除了见我哥俩外,没见过其他人。怎地又冒出一个风铃来?”风铃神色一沉,道:“难道是来此地之前就被人发现了?”随即他又摇摇头,觉得不太可能。要是来此之前行踪暴露,这一年多来为何不见有人来抓自己?
树根须道:“大哥,你还有什么兄弟没有?”风铃点头道:“有位高人告诉大哥,大哥有一位同胞兄弟尚在人世。大哥还与他交手过几次,只是每次他都戴着面具,大哥也不确定他是不是。何况他是独臂,江湖上出现的风铃应该不是他假扮的。”树枝须叫道:“怪了,怪了,真他妈的邪门!”树根须颔首道:“恩,他们还说你失踪的这段时间,是天什么威镖局的把你藏起来了。有人得知消息后,便将那个镖局的人杀的一干二净。大哥,我听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小弟觉得假不了。因此,连酒都还来不及带走,就跑回来告诉你。”风铃神情陡然大变,沉声道:“二弟、三弟,你们没听错?”二人点点头,风铃心道:“难道是她所为?可她为何要……看来江湖上又要掀起一股腥风血雨,但这个假风铃是谁呢?”沉思之际,树枝须又道:“大哥,我们还听他们说了一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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