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荡,心微凉!花无悔怔怔望着远去的马车,喃喃道:“有缘无分,源头水尾难以相见;有情无缘,行色匆匆远隔天涯。几翻起浮总不平,到如今都成烟雨……”万法缘生,皆系缘分!若无缘,六道之间大千世界,百万菩提众生,为何与我笑颜独展,惟独与汝相见?向来情深,奈何缘浅!爱已逝只愿心不变,人也空,楼也空,世世空,今朝为何盼?血尚热可叹心已凉,生亦难,死亦难,时时难,此生已无悔!
许久不见花无悔回来,风断等人赶了过来,花伊伊急道:“爹,娘的遗体呢?”花无悔目中光芒闪动,嘶声道:“伊儿,对不起,爹让鬼尊带走了……”花伊伊忍不住伏在风铃肩上哭起来。风铃安慰道:“花门主这么做也是对的,毕竟,只有鬼前辈才能让你娘不再受到打扰。”酒丐取下葫芦,猛灌自己一口,沉声道:“来,无悔兄,酒老儿敬你一口,酒老儿佩服你!”花无悔接过酒葫芦,也猛灌了自己一口。此时,风断最能体会花无悔的感受,他动容道:“千生万世,缘起缘灭,皆已注定。来,我也喝一口……”
风铃几人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找了一家客栈,小镇落在群山环绕之中,故客栈里有不少野味,如野鸡、野兔什么的,种类不少。但能吸引几人的,只有刀子酒,陈年的烧刀子。
面窗而坐,有月,月如钩;有星,星星既熟悉又陌生。花伊伊盈盈地坐在风铃身旁,优雅地为五位豪客斟酒。两年不见,风铃忍不住向她细望了几眼。只见她肤如凝脂,面如白玉,娇靥甜美。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一袭白衣,鲜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拢……见风铃望着自己,花伊伊微微一笑,媚态横生。
酒丐满脸堆笑,举碗向风断道:“来,祝风兄父子相聚,干了!”花铜笑道:“风大侠,花铜也敬你一碗!”风断丝毫不客气,大口吞下,滴酒不漏,赞道:“好酒,很久没有喝过如此痛快的酒了!”他顿了一顿,接着道:“记得上一次喝酒,是十八年前,在水血的马车里,酒,是刀子酒!”说话间,他望向风铃,道:“那时,你娘也在,她正如花姑娘一样,坐在我的身边……”闻言,风铃双眼噙泪,哽咽地道:“爹,娘亲是什么样儿?她是不是很温柔、很美?”风断沉声一叹,道:“你娘貌不出众,却温柔贤惠,若她尚在人世,定是这世上最善良的女人!”风铃思绪远飞,在幻想着亲爱慈祥的母亲之音容笑貌。风断又道:“铃儿,你娘叫幻忍幸子,她是东瀛女子,你的外公是东瀛幻忍门门主幻忍九郎。”风铃闻言一怔,道:“爹,当年你曾去东瀛拜访刀术名家,如何与娘亲相逢?”风断怔住了,似乎陷入了无限回忆中……
听完风断述说,酒丐吁着酒气,撕了一大块鸡肉放入嘴里,稍稍一嚼,便吞入肚中。他叹道:“造化弄人,造化弄人!”众人黯然点点头,酒丐接着道:“花兄、断老弟,花三弟、风小兄弟,来,喝酒!”他仍唤风铃为“风小兄弟”,与称呼风断“断老弟”倒有些不伦不类。
花无悔、风断人知他性情素不拘谨,浪荡不羁,也不为意。再说,赌场无父子,酒桌尽兄弟。喝酒人在一起,只求喝得痛快,喝得淋漓尽思。
花伊伊柔声道:“风大哥,你知道吗,无血哥哥是你的兄弟。”风铃却道:“一年多以前,我就知道了。”风断叹道:“你们两兄弟本是连体婴儿,幸好水血一刀,把你们分开,否则将来,你二人恐怕都会在一起生活。”花无悔叹道:“命数,一切皆有命数!”酒丐道:“来,我们再干一杯。”众人又举碗一饮而尽。
风铃放下酒碗,问道:“酒丐,你怎和我爹在一起?又怎会和花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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