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的一声,定空师太察觉出情况不妙,遂将长剑运力折断,待到画老放慢脚步正对自己之时,二三十断剑化作暗器,以满天星雨之手法向画老激射过来,血琴大叫:“画弟,小心!”画老早有防备,纵身越到花金背后,此刻,断剑全都射向了花金。花金听到血琴的提醒,也早有准备,敌大择一扫,扫掉一部分残剑,顺势身子侧,有让剩余的残剑射向了月无血。可这也给了画老机会,画老避开两块碎剑,一剑刺中花金左臂。花金怒吼一声,单手挥着敌大择向画老劈过去,画老用剑挡住敌大择,却凭着花金的力道退回月无血的身旁。
只见月无血轻淡地探出手掌,将飞来的残剑捏入掌心之中,默运炙热掌力,立变成粉状物飘散空中。此刻,花金趁机飞身退入洞中。风铃见花金全身而退,心里有舒了一口气。只听月无血淡淡地道:“花错门第一猛将也不过如此而已,还未分出胜败就像只老鼠钻进洞中……”他话还未说完,窟口又飘出一个人来,风铃一看那飘逸的气质,便知是“云中仙鹤”田仲,他也戴着一只黑盔。风铃马上意识到残血窟众人仅有一只头盔,否则,以花金的豪情气慨,不会立即钻入窟中,他只不过是将头盔交于另一人罢了。
月无血当然知道田仲功力与花金乃处伯仲间,但窟中不乏花银那样的好手,如此下去,何时能了?身旁的组长沉哼一声,不知是烦躁还是对月无血处事不满。
田仲朗声道:“你们想杀光谷中之人,以掩天下人之口,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很快便会有那么一天,你们会后悔今日的无知和无耻,幽灵月宫会成为众矢之的。”
月无血冷笑道:“本宫倒巴不得他们都来送死。”月无血忽举手一挥,他退了几步,另有十三人上前,弯纠搭箭,十三支长箭的箭头,对准了田仲。
田仲仰首狂笑道:“幽灵月宫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征服武林?呸,区区十几支箭又怎奈何得了老夫?”
还未等月无血开口,身后有人接口道:“是吗?那就先让田二殿主见识见识,开开眼界!”话音方逝,只见空中射出十三道黑色水箭,这些水箭竟是从箭头上射将出来,原来这些箭并非羽箭,而是装有机括的水枪,用以射水。
水箭斜射向天,颜色乌黑,众人跟着便觉奇臭冲鼻,即似腐烂的尸体,又似大批死鱼死虾腐败的味道,闻着忍不住便要作呕。十三道水箭射上天空,化成两点,洒将下来,有的落在石堆旁几颗低矮的树上,树枝树叶竟化成了缕缕青烟。
风铃从未见过这等猛烈的毒水,心中一紧:“我要不要出刀?可一刀也砍不死十人……再说,周身之人均是高手,哪有出刀的机会。”他脑中急转,思索对策。
田仲见状,也是又惊又恐。若是羽箭暗器,他凭手中一柄长剑,足以挡住,但这等遇物即烂的毒水,身上只须沾上一点一滴,便会腐烂至骨。惊恐之际,田仲心想:“即使我们全数呆在窟中,恐也逃不过死劫。这该如何是好?”
风铃思忖道:“石窟肯定很长,其间也许有弯绕通道。进去之后,倒也可周旋一时,而且窟中深处的雾气定比谷中稀薄得多。”可他又想道:“唉,深窟之中,即使无浓雾,恐怕也是黑乎乎一团,哪来光线呢?‘幽魁小组’人人戴有头盔,在雾中能视物,在黑暗中也一样,窟中之人恐怕……”正当他苦恼之际,却听田仲道:“这种霸道歹毒的东西确实可以杀死老夫,可何人无身死之时?这毒箭究竟是何来历?似乎与南洋的‘三尸腐蚀水’有相似之处。”
月无血冷冷道:“田二殿主果然见多识广,但你猜错了。”
田仲道:“哦?中原绝没有此等毒液,老夫倒想请教。”
月无血冷笑道:“你这人倒很有趣,这个时候还有如此兴趣,莫不是洞中有其他出口,故意拖延一番,让他们逃出生天?可是,你冒的险也太大了。”他这一说与风铃猜想吻合,风铃也不由敬佩田仲的为人,心想:“田前辈有如此胸襟,我风铃还曾受窟中之人救命之恩,大丈夫处身立世,即使以身相殉,也不可不讲恩义。”风铃如此一想,反而平静下来,只是下意识紧了紧手中的单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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