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屋子里传来的都是肖管事痛苦的嚎叫,想来自家小姐没有吃亏,墨竹稍稍放下心来。
没等一会,屋子门从内打开,穆清瑜出来了。
墨竹赶紧上前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穆清瑜的面容清冷的可怕,她摇了摇头。
那守门的婆子往里头看了一眼,只看见肖管事奄奄一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
她吓了一跳,忌惮的看了眼穆清瑜。
穆清瑜正在此时偏过头,对上那婆子的目光。
婆子吓得连忙低下头去。
“你找几个人,把他丢到后山去。”穆清瑜冷冷的吩咐道。
婆子迟疑的说:“可是他还没死。”
“他今晚死和明天死有什么分别?你就当他死了,你们是怎么处置死人的,就这么处置他。”
“可要是二爷问起来,老奴不好交代。”
穆清瑜摩挲着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冷声说:“父亲想从肖管事口中知道的,肖管事都交代了,留着他还有什么用?要是父亲问起来,你就说肖管事畏罪自杀了。”
说完,那婆子还有顾虑。穆清瑜不过是个深闺里娇养大的小姐,她的话不可全信。
穆清瑜没了耐心,厉声警告:“你说父亲会为了这么一个肖管事跟我置气吗?还是说你要为了肖管事得罪我,难道你跟肖管事是一伙的?”
“老奴冤枉,老奴这就去叫人!”那婆子连忙改口。
谁不知道,现在沾染上王月娘,简直就自寻死路。
“要是父亲问起来,你怎么说?”
“是肖管事畏罪自杀,老奴怕他脏了主子们的眼睛,已经将他丢去后山了。”婆子恭敬的道,不敢再打小主意。
穆清瑜这才满意的带着墨竹离开。
婆子看了眼屋子里,还剩微弱气息的肖管事。
她从肖管事身下的一大滩血渍推测,肖管事应该是失血过多。
她无能为力,只能将门带上,然后去喊人一起把肖管事丢到后山去。
翌日,穆二爷得知肖管事已经死了的消息,并没有多大反应。
于他而言,肖管事已经是个不相干的人了。
外头关于定国公府的推测和谣言越来越多,甚至还把贤王拉入了浑水之中,说贤王也参与了放印子钱一事。
贤王急的不行,明里暗里都要穆二爷尽快处理王月娘一事。
除了贤王,连穆老夫人也在不断暗示,为了穆家列祖列宗,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否则后患无穷。
穆二爷心知,这次王月娘是逃不过去了。
打定主意之后,当下,定国公府里头传出消息,放印子钱是王月娘一人所为,与其他任何人无关。
圣上念着定国公府的旧情,不处置王月娘。
定国公府感念圣恩,将在三日之后,送王月娘回祖籍,为她寻一处尼姑庵,叫她一生青灯古佛,为圣上祈福。
王月娘的事情敲定之后,穆清雪被放了出来。
她出来第一件事,便是去找穆二爷,要为王月娘求情。
“爹爹,再给我娘一个机会吧,”穆清雪带着哭腔向穆二爷求情,“我娘跟了爹爹这么多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爹爹难道不知道吗?”
穆清雪可怜兮兮的用袖子擦了把眼泪,“我娘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我们将来的日子能好过些。我娘只是一时糊涂,爹爹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她做下的事,你都知道?”穆二爷沉着脸质问。
穆清雪的抽搭声明显中断了下,好在她低着头,穆二爷看不到她的心虚。
“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我娘本性善良。”
“你要是还想保住你和贤王殿下的婚约,你就不要再为你娘求情了。”穆二爷沉重的道。
穆二爷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穆清雪聪明的不再多言。
她说了些叫穆二爷保重身子一类,无关紧要的话,便借口离开了。
穆清雪从穆二爷的书房里出来,立刻叫她的丫鬟迎春出去打探,她被软禁起来的这几日,外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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