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行空瞅准汪泽,二话不说,人还在八九步外,伸出两根手指便朝汪泽一指,他指间瞬间忽然亮起,然后一支白箭窜出,此箭之迅捷甚至比强弓射出更快,白箭带着刺眼白光朝汪泽的心脏射去。
汪泽还在发愣。他决计想不出,真气竟可幻化成形于身体九步之外!在他印象中,连宋现哲都做不到,七星剑也只在三步以内可杀敌,如果戴行空真气可杀敌于九步之外,那岂不是世间刀剑都奈何他不得?连长枪长矛等长兵器在他面前也只能挨打,如此看来,戴行空的武功岂不是天下无敌?
汪泽自腿断后,许久没有再用过武功,连随身的刀也有少许陌生感,今夜他料想有强敌来袭,幸好带着刀。他迅速凝聚十成力于刀刃,照着白箭用力一砍,可惜白箭实在太快,未等汪泽招式用老,白箭就已经撞在他的刀刃根部,他只觉虎口生疼,刀落于地,身体不由自主飞了出去。
不可思议!九步以外!真气力道还如此雄浑,汪泽连想都想不到,他只知道今天恐怕要命丧于此。
幸好庞营建就在附近,他本就对熊碧粼之死心有戚戚,他背叛农族,背叛熊碧粼,可熊碧粼依然没有放弃他,千里迢迢赶去世子府救他,要不是熊碧粼舍命相救,他肯定会被子午阵当场杀死。在世子府隐藏十年,熊碧粼不知替他圆过多少谎,又救过他几次命,甚至在他受伤瘫痪时不离不弃,可到头来,熊碧粼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死了,他还没来得及说一句感谢。此刻,背后凶手就在眼前,他岂能放过?他连汪泽摔到四五丈外,经脉尽断,大吐三口血也不顾,飞身就朝戴行空射出七八支七星剑。
戴行空的防御又令汪泽目瞪口呆,戴行空双掌平推,一面厚实严密的真气墙挡在身前,七星剑撞在墙上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见,再看时,真气墙朝庞营建步步紧逼,直至离庞营建三步时,真气墙瞬间化为一柄巨斧,腾空朝庞营建兜头劈下。
这次连庞营建都大惊失色,这种招式在《农族基本功》也有论述,当内力练到极强时,真气可在体外幻化成形,就如七星剑,再强时,真气可在体外变换形象。七星之中,也只有魏怒己一人可以做到,而且连魏怒己也绝不可能做到真气离身体九步还能操控形象,戴行空的武功已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庞营建此时唯一能做的只有疾速闪避,他刚往边上跳开,尚未落地,就听“轰隆”一声,巨斧劈在地面,在山坡上劈出一道宽一步、长一丈、深三尺的大坑。如此功力,庞营建哪里会是对手。他不敢再战,跳到汪泽身旁,想将他转移。
戴行空专程为汪泽而来,又岂会轻而易举地放过他,庞营建刚想背负起汪泽,戴行空的白箭就已射过来,庞营建只好先把汪泽推到一边,聚集全力于右手,发出七星剑,可惜戴行空的白箭总是快一步,七星剑射出三步时,白箭已经飞出六步,带着戴行空的内力迅速撞在七星剑上,其势不减,又射向庞营建眉心,这真是不折不扣的杀招。
庞营建此时无能为力,只能闭眼等死。
千钧一发之间,危敬孝救了他。
危敬孝手持拐棍站在庞营建身前,拐棍插在泥里,在他身前,也有一道真气墙,将白箭阻挡在外。危敬孝面对戴行空也无必胜把握,他头也不回对庞营建喊道,“保护盟主!退开!。”
戴行空飞身而起,手握成爪,看似要去抓危敬孝的心脏,危敬孝很清楚,他刚才之所以能抵挡戴行空的白箭,在于白箭已受七星剑阻滞一回,而且距离已经较远,白箭力道已弱了许多。如今戴行空一击不中,再次欺身而上,缩短两人距离,再次发出致命一击!危敬孝料定戴行空这一抓必是虚招,果然,戴行空身在半空,就在他距离危敬孝约三步开外时,他手爪猛力一推,从手爪中射出一团白球,白球迅捷无伦,随着距离与危敬孝越来越近,白球也越变越大,即将撞到危敬孝时,已幻化成大如井口的雪球,任凭谁都想得到,别说是撞人,就是撞一头大象,也能将它撞得支离破碎,飞出数丈之外。
危敬孝哪敢接招。他腾空而起,闪避开去。
白球从危敬孝脚底飞过,撞在他身后一棵两人怀抱粗的大树上。
“咔嚓”一声巨响。
树干立即碎裂,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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