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莫言不为所动,冷冷地道,“我十多年前就说过,我没有他这个儿子,也没有你这个夫人。当初你不是说,这个儿子我不要,你要吗?既然是你儿子,你救他啊!为何来求我。”
雷徽韾大喝一声,不顾后背上的疼痛,猛一使力,挣脱费青弦的羁押,忽然抓住一个吉山派弟子吼道,“我数三下,你不救我儿子,我就打死这个狗杂种。岑莫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背着我干了什么!”
事出突然,所有人都愣住了。雷徽韾手里抓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他竟是岑莫言的私生子,连吉山派的人也都吃了一惊。
那个少年倒并不十分惊惧,只冷静地说,“岑夫人您一定认错人了。我爹是庆江边的渔夫,我娘是江边的农妇,我还有两个妹妹,哪里有幸做岑掌门的儿子,还请夫人快快放手。”
雷徽韾不理他,她开始倒数。
“一。”岑莫言还在想着对策。
“二。”岑莫言似乎想到了办法,可是他还要想得更全面一点。
“三。”雷徽韾怒目圆瞪,手掌已朝少年的头顶拍落,如果拍下来,少年的头立时会被拍成碎片。
“慢着!你放开震北!我救你儿子便是。”岑莫言说道,他似乎已想到了万全之策,他又对费青弦道,“费长老,剑在演武场,请随我来取。”
费青弦担心他使诈,便要岑莫言自己去取来,岑莫言道,“费长老,你可别忘了,这里除了吉山派,和虹帮,还有他人在,依我看,你的两个新朋友武功只怕远在你我之上,你不怕把宝剑拿到这里,被人抢了去,我拿什么救人?你是堂堂虹帮长老,难道怕我岑莫言不成?”
费青弦看一眼姜奉一和温情,觉得岑莫言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又想吉山派弟子都围在议事堂外,演武场是空旷之地,应无埋伏,岑莫言一人也不能把他打倒,因此招呼鲍怀英看好岑芸殿,自己跟着岑莫言朝演武场而去。
演武场距离议事堂并不远,两人武功都算上乘,不一刻便到了。岑莫言转过身,待费青弦走近,他悠悠地对费青弦道,“若是你得了丰剑,你还会乖乖地拱手交给别人么?”
费青弦一听,心中暗叫不好,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道,“你可别做傻事,你儿子还在岑夫人手里。”
岑莫言道,“你可千万不要再叫那个母老虎叫岑夫人,要不然我会很不高兴。”他一边说,一边拔出了他手里一直握着的佩剑,又接着说,“至于我儿子震北,我当然要救。我既不想把宝剑给你,又要救我儿子,所以只好拿你跟他交换。虽然不知道你们虹帮的弟兄们同不同意,但我至少要赌一赌。”他拔出的剑,竟是丰剑,剑身底部明显镌刻着一个“丰”字——他把丰剑换了剑鞘和剑柄,一直就拿在手里,谁会想得到他这移花接木的奸计。
费青弦的心凉了。
要是岑莫言手里的剑是寻常兵器,他有把握打败岑莫言,可现在他知道,十招以内,自己必败无疑,而且铁鞭也会轻而易举地被砍断。他的判断不算太离谱,他飞身后退,还没跳出两步,岑莫言就追了上来,他不敢用铁鞭阻挡,只好身体下沉,落到地上,趁岑莫言将落未落之际,甩出长鞭,横扫岑莫言脚跟,尖刃摩擦地面生起火花,岑莫言不慌不忙,他脚先不着地,而是头朝下,剑尖落地,支撑身体,抵挡铁鞭横扫。费青弦见状,急忙收鞭,岑莫言早料到费青弦不敢硬碰硬,因此也使出内力,将身体坠到地面,在地面借力猛一蹬,身子如猛虎窜出,拖起宝剑从地面向天空划将过来,似要将费青弦切成两半。这一招威力本就巨大,更何况他手里的剑还是分金断石的丰之剑,地面石板被划得四分五裂,空气中剑气弥漫。费青弦瞳孔增大,冷汗冒出,急忙闪在一边,如此被岑莫言步步紧逼,既不敢出招,又不敢接招,只能步步闪避,只盼着趁机能逃回议事堂,喊人助力,可惜岑莫言早已算计好了,演武场距离议事堂虽不远,但打斗声和喊话声要传到议事堂,却不能够。岑莫言持丰剑在手,占尽上风,终于第五招使了一个虚招,第六招紧跟上来,剑气已在三步外切开了费青弦胸前的肌肉,将他震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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