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言认得这位拦住她的人,他是商湾大权在握的土地组组委,汪泽。
她心里暗叫不好,汪泽和叶传雨是一跟绳子上的蚂蚱,叶传雨要杀她,汪泽不会不知情,不会不帮他,而汪泽能坐到如此高位,他的武功想必更在叶传雨之上,她连忙下马跟汪泽请安。
汪泽显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只点了一下头,客气地道,“水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水无言受宠若惊,忙走到一边听汪泽的吩咐。
汪泽笑道,“水姑娘这一身打扮,可真是漂亮,我猜你是来找大统领的吧?”
水无言不知汪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答,“回汪组委,属下的确是来拜见大统领的。”
汪泽道,“叶传雨想杀你,你为保命,所以想找大统领告密,扳倒叶组委,他自然就杀不了你了,是这样吗,水姑娘?”
水无言放心了,她嫣然一笑道,“汪组委,您误会了,属下这次来,只是求大统领为我调职,并没有打算告密,您知道,我要是告发叶组委,对我也没有好处,我想着小小的玖天县的一个小小的土地组,就有这么大的窟窿,那整个商族更不知道还有什么可怕的事,如果事情闹大,属下只是小小一个商族新手,是死是活,谁能说得准呢?”
汪泽又重新打量了一遍水无言道,“想不到水姑娘不但长得好看,头脑更是聪慧,那我就放心了。”又看了一眼水无言的左肋道,“那我替你们叶组委给你道歉,他派人杀你倒是多此一举。”
水无言忙说不敢,她见汪泽竟如此平易近人,便壮着胆子问道,“汪组委您跟叶组委似乎很熟?”
汪泽看一眼水无言,知道她在想什么,因笑道,“水姑娘,这个问题你本不该问,不过我相信你也不会说出去。”顿一顿又说,“也不怪你好奇,我身为商湾土地组组委,是商族土地组最高统帅,岂会跟一个小小县城的组委如此熟络,还越过淮州州组委,郡组委与他单线直接联络,实则是因为他母亲曾救过我的命,我们二人情同兄弟。我小时候,也就是德胜末期,也跟现在一样,很多人成为孤儿,吃不到饭,饿死的也不少,我也快饿死了,是叶组委的母亲把我救下来,养了我几年。我比叶组委年长,所以他称我为兄,长大后我成了商族的土地组委,就把传雨也带入商族,他也争气,人聪明又勤奋,慢慢做到了县组委。可是好景不长,一年玖天县发洪水,冲走了他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从那一年开始,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阴晴不定,贪婪无度,后来有人告发到我这里,我才知道原来他贪污受贿,是为收罗钱财与工族修筑防洪大坝。大坝修好后,他又变本加厉地贪污腐败,又开始修建学堂,供养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如今据说已养了近百个孤儿,我知道后,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哎,我也怕迟早哪一天东窗事发,我也难逃其咎,所以今天是来求姑娘的。”
水无言只觉喉咙干涩,泪已盈眶,万万想不到那个千方百计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好人。她忙发誓绝不会说出去,辞别汪泽便来找宋现哲。
尽管现在天色已晚,但水无言知道宋现哲还在商湾忙于公务,他是个勤奋的人。此时,商湾的烛火都已熄灭,一片漆黑,整个楼里,就只剩宋现哲一人,也只有他的公务厅仍亮着灯,屋里几盏灯火朦朦胧胧,晃晃悠悠,泛着红黄暖光。水无言心知这暧昧的灯光正衬她的衣服和肤色,宋现哲忙碌了一天,正需要一盏茶清醒一下头脑,也需要一双温柔的手,按一按他酸痛的手臂和肩膀。
水无言乘坐悬梯上楼时,想起李得财,明知师哥会不喜欢她此刻的一言一行、一思一想,可她仍旧使劲地眨了眨眼睛,把即将涌出的眼泪忍回去,端着茶,敲响了宋现哲的门。
宋现哲稍感意外,不过闻着茶香和水无言身上的蔷薇香气,看着水无言收拾得干净清爽的头发,清新淡雅的指甲水,和精心挑选的衣服,他显然感到很舒畅,他停下了手里的朱笔,惬意地背靠在太师椅上笑问,“水姑娘,你不在玖天县,怎么会在这里?”
水无言双手捧着茶递给宋现哲,千娇百媚地说道,“大统领,我知道您很忙,所以我就把来意直接跟您说了哦,您可不许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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