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文进到第一处山洞之中,见山洞里书橱书架有两三列,都是石头所制,上面极为光滑,想来是的人都驻足观看。再看那上面所放之书,有用树皮写就的,有竹简写就的,也有用发黄的蔡侯纸写就的,种类繁多,不一而足。“慕文随手打开一竹简之书,上写着”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用篆体写成,古雅大气,显然是春秋名家路过之时写成,再翻又是楚辞,平时慕文所看之书无非是四书五经,这次看到如此多的诗词,心中狂喜,不觉在里面看了又看,直到天色昏暗,才不舍离去。与王质掌灯对弈多时,一觉沉沉睡去。
第二日,慕文又来到藏风阁之中,品悦诗词,赏鉴古风,陶醉其中,怡然自乐,童子不时将茶水送上,慕文饮着香茶,读着诗词,徜徉其中,久久不愿离去。
这藏风阁之中藏书甚多,诗词歌赋,天文地理,诸子百家,往来经典,五行八道,农田水利,安邦定国,圣人著述,乃至于茶肆曲艺,三教九流,无所不包,无所不有。对于慕文而言,处处好奇,个个匪夷所思,加上他天赋又好,不过一年多的时间,藏风阁的书竟然被他看去了大半,这还是王质时常邀棋,否则,藏风阁的藏书,不过一二年便能被他看尽。
一日,慕文走进藏风阁又一山洞之中,上面写着,“轶闻“大字,慕文进去,翻了几册书,发现都是些怪谈,述异,异志等书,读来也是朗朗上口,过了约一个月时间,里面的书都将读尽,慕文随手又翻开一本,上书”国朝秘史“四字,翻开一看,开篇即写道“在下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万般无奈之中信口胡诌,按着我朝故事,胡写几篇以贴补家用,非有恶意。”慕文心道:“这人未免太迂,若是信口胡诌,换些银钱,胡乱的写几篇才子佳人,群芳艳闻。就算是再不济,写一些过去朝代的事情,弄得不可思议,博人眼球,自然是不愁花销,何苦写本朝之事,徒添麻烦呢。”慕文曾经无聊之时托下人购置了一批书籍,聊以打发时间,下人按着他的意思将市面上卖的最好的书都买了过来,约有几十本,慕文不看则已,一看则不住摇头,直说这类书虽然情节上佳,但毫无新意,看了一本之后,剩下几十本无非是换个人名,换个地名,其他东西,竟然是丝毫不变,慕文常将此类书比较三言二拍,水浒三国,发现不过是跟风杂言,没有自己的东西。这次反翻到《国朝秘史》心里也是不以为然,但慕文再藏风阁中已经连续看了几个月的书,所看到的书籍都是上佳之选,这本书留在这里,应该也有其出彩之处。
慕文将书翻开,刚看了几页,不觉微哂“一派胡言,太祖取江山靠的是徐达常遇春元帅的英勇善战,李善长刘伯温的运筹帷幄,怎么会和绿林土匪扯上关系,况且书中所写的江湖即是天下更是胡扯,奈他如何武功高强,怎能敌得过精兵强将,强攻硬弩?”一笑之后便将这书仍在一边,转向了其他的书。
又过了两年,此时慕文在弥留幻境之中呆了大约有三年的时间,将里面的书看了又看,但书有尽的时候,慕文看书之快,令人咋舌,几年的工夫竟然将藏风阁的书看的干干净净,一时之间也是百无聊赖,每日与王质对弈之后常常去钓鱼,写诗打发时间,虽然日子过得不算无聊,但也比不上之前看书之时的怡然自得,
一日,慕文忽然想到当时有一本《国朝秘史》尚未阅过,当时嫌这本书胡说八道,不值得浪费精神,但此时无书可看,这书看看也是无妨。于是来到藏风阁之中,翻开那本书,虽然仍然觉得里面胡说八道,但书里所写的凌尘阁,玉陵坊,绿林盟等江湖门派也是颇为有趣,慕文心道:“这书固然有趣,虽然无理,却读着令人还想再读。想到这里,心中忽然引出一个念头“我何不替他梳理一下,也好打发下无聊时间。”想到这里,拿了纸笔,按着《国朝秘史》中杂七杂八的东西梳理了一下,提笔就要开写。
正在此时,慕文突然想到,自己虽然有了打算,但作书之人总有个别号,比如蒲松龄自称聊斋先生,冯梦龙自号髯翁,自己贸然开笔,总觉得哪里不好。想了又想,虽然诸子百家的书都已经看过,但对于如何作书,尚是一窍不通,所幸不再去想,就以“庸碌生“为名写上一写,自己读过无数的书,想来不至于文塞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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