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不错。”花想容语气飘忽、尖锐,但脸上又带着几分笑意。
卧榻上的朱奎听到声音,双腿已然微微发颤,感受到阵阵凉意,但幸好被褥子遮掩下,倒瞧不出什么。
他一偏头,强挤出微笑:“哦?原来是花姑娘,姑娘找在下可有事?”
“哼!”花想容一声冷哼,周身弥漫香气变成了一股腥臭、寒冷的腐臭味道,令人闻之欲呕。
“你为什么没有前往阴槐林?”花想容语气森冷,如冬夜中的孤狼在长啸,使人徒增几分悲凉。
“我......”朱奎眼角跳动,正欲回答,却愣住了。
厢房内的圆桌,不知何时已然变成了一堆白骨,白骨一块一块拼凑成骨塔,有男人的,有女人的,有小孩的,有老人的......
朱奎又朝着身前望去,他身上覆盖的褥子已然变成了一幅画。
宣纸泛黄且柔软,似是人皮,画中线条以发丝和青筋勾勒绘成,凹凸不平,甚是逼真。
画上内容更是令朱奎胆寒。
约莫一人高的蜘蛛,趴伏在蛛网内,似在歇息,端的是栩栩如生。不过细看之下,这蜘蛛却是首尾分离,被分成了八份,鲜血凝而不流,蜘蛛头、身子、蛛脚还在不断颤抖,留有残喘。
看起来诡异之极,他再一转头。
花想容此刻明眸皓齿,肤色胜雪,笑颜如花,眼波灿然,十分狡黠,一双如白玉的双手,此刻拿着猩红的长鞭。
不是那日在阴葵山见过的山母娘娘,还能是谁?
“苦也,苦也!”朱奎嘴唇发苦,叫苦不迭,“这就是陆公子所说的小困境,还让自己克服克服?这怎么克服?”
“娘娘......”朱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花想容双手扶腕,脸上梨涡微现,笑着说道:“不错,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说出话来,看来陆公子倒是找了个可靠的帮手。”
“你还不给我滚下榻来!”
花想容变脸如翻书。
“我......”朱奎犹犹豫豫,突然神色一凝,颇有几分壮士断腕的果决,“我有重要情况要向娘娘汇报。”
他指着自己手背上爬着的几只蜘蛛:“这叫显蛛,是用来侦测周围用的,它一旦被献祭之后,便可围绕主人,呈圆形散开,扩张约莫二十余丈远的距离,一旦发现周围有其他妖气存在,便会发出声响。”
花想容饶有兴趣的听着,突然开口问道:“那陆公子......”
朱奎如火燎屁股,直接从卧榻上蹦起,拜倒在地,一脸苦相:“小的该死,那姓陆的小子以命要挟......小的拼死抵抗,但最后只能,只能......”
花想容听了此话,面露愠色:“这么说来,那姓陆的小子,从你这里得到这显蛛,要攻打我阴葵山,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实则内心狂喜:“原来那陆小子说的朱奎另有安排是这么个意思。这么说他先前在饭桌上吹嘘的,什么开了天眼,料敌于几十丈开外,全都是瞎胡吹嘘的。实则是靠了这朱奎的显蛛。”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朱奎身子一颤,磕头如捣算。
“你可知道伙同外人加害于我是个什么下场?瞧见那卧榻上的画了么?
这画可还尚未完成,想来将你抽筋挖髓,倒是能填补不少。你的鲜血,倒也不失为上好的颜料。”花想容狞笑道。
“娘娘饶命!小的......”朱奎斜着一栽,便要昏倒。
却发觉自己似乎被一股无形之力托着。
他一抬头,正迎面对上花想容那双冷冰冰的双眼:“你不想死?想要活命?”
朱奎口齿不清的含糊回答,并不住点头。
“很好!既然这显蛛出自你手,想来你......嗯......嗯......”花想容玉手托着香腮,思索了片刻,“你能不能影响这显蛛的探测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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