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狱吏叫苦不迭,脸色发白。
眼前之人是谁?怎的自己被其玩弄于鼓掌之间?就和一个木偶一般!
“怎么还不说么?还抱有侥幸?不错,你这份胆色我很是佩服!现在为你设计了五种死法,分别是斩首、断肢......”
陆修远也不正眼看他,声音有些寒冷。
“别,别......”
吴狱吏此刻宛如惊弓之鸟,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看穿,陆修远的每一句话,都令他为之一颤,尤其说到断肢的时候。
他本是蜘蛛精,就指望着手上功夫过活,断肢......
朱奎稍微想了下,不禁毛骨悚然,这人也忒狠毒了!
“我说,我全说了。”吴狱吏权衡利弊,只觉得此人深不可测,法力神通恐不再山母娘娘之下,如若隐瞒的话......
“你不要想着隐瞒,那样只会让自己死的更难看些!”陆修远看其犹豫不决,口中威胁。
“是是。”吴狱吏点点头。
心中思忖:这人果然什么都知道,看来是瞒不住了。
于是再也不敢隐瞒,双手一抹脸。
铁青色脸,留着八字胡,颧骨突出的吴狱吏摇身一变,化作了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青年。
此人头发花花绿绿,嘴唇姹紫嫣红,脸上附着灰土色绒毛。
“我叫朱奎,本是一只蜘蛛精,将近百十年修为,仗着有些神通,在阴葵山附近,倒也闯出了一点名头。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正在洞府睡觉,听到外面似有人打斗。
卧榻之内岂容他人放肆!我登时火冒三丈,从洞府中溜出,瞧得清清楚楚,不远处,正有人跪倒在地,低声细语。
这二人我都识得,正是蜈蚣精和蝎子精。
蜈蚣精身上‘黑甲盾’破裂,千足倒有一半折断;而蝎子精更要狼狈许多,非但身前两个毒螯被打碎,其身后更是鲜血一片,应是毒刺被切断。
这二人本事可不小,虽然单打独斗都不是我的对手,但他二人若是联手,那是绝不容小觑的。
怎会给人打成这副模样?于是我心里大惊,缓步靠近。”
朱奎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二人身前草丛中,立着一位明眸皓齿,穿着翠绿烟纱的小姑娘。
她头上插着淡青色的玉簪,樱桃小嘴,腮边两缕发丝轻拂,皮肤白嫩,皓腕如玉,端的是粉雕玉琢。
柳眉下,一双眼眸慧黠的转动,嘴角噙着微笑,带着几分淘气与调皮,美得明艳不可方物。”
陆修远一怔,随即低声询问:“山母娘娘?”
朱奎脸色庄重,点头默认:“当时我哪里知道,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姑娘,竟会是山母......山母娘娘。”
朱奎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佩服自己大胆,不知死活。
“更惊讶的还在后面,只见二人态度诚恳,竟对着一个小姑娘三跪九叩。
蝎子精道:‘我服了,愿意归顺娘娘,一同图谋大业。’
蜈蚣精道:‘还望娘娘赏赐无上神通。’
接着二人,又结结实实的磕了几个响头。小姑娘笑靥如花,十分高兴,从腰间拿出一摞红色的符纸:‘好,我都答应你们。’
二人各取了心头血,滴到了符纸上。”
“仙簿?”陆修远插口询问,看来这山母娘娘也和鸾仙大有联系,只是不知二者是何种关系?
朱奎苦笑道:“正是‘仙簿’,那二人滴完心头血,自身气息狂泄,又萎靡不少,但二人却面带喜色,眼中闪着光,整个人十分的狂热!
变得虔诚起来,对着那小姑娘叩了又叩。
我心中想:这二人还不如死了算了!这分明是与那小姑娘签订了某种祭法,而心甘情愿的为妖仆。”
“而后二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隐隐约约谈话中,似乎在给小姑娘介绍阴葵山附近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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