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袖捂着嘴‘咯咯’一笑,扭着腰肢,随风摆柳来到宋熹身侧,小鸟依人一般,挽起了他的手臂。
“你,你是......”这又让陆修远看得痴了,又揉了揉眼睛。
宋熹伸出手,轻抚了一下水袖的鼻尖,一把将其搂紧:“怎么?我就说这陆大公子见了这副模样,会吃惊的吧。”
水袖用手指将肩上披帛绕了几圈,又望向陆成德三人那一脸不可置信的目光:“别说是陆大公子,任谁见了都要吃惊。”
“我早该想到的。”陆修远仿佛恍然大悟,“我是该叫你三娘呢?还是该叫你水袖?”
“呦!你看,他瞧出来了。”水袖望向宋熹一捂嘴故作惊讶,而后玩味儿一般看向陆修远,“能让陆大公子承认失败一次可真不容易!嘴是真的硬!”
一旁宋熹捋着胡子更是得意。
看着二人这一唱一和,侮辱、反讽自己,陆修远倒像是不在乎一般,面色平静:“其实从青衣村回来,我就瞧出你不对劲儿了。”
“可是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你身上也察觉不出妖气?”
那宋熹的身上察觉不出妖气,还可归功于一体双魄的缘故。
但水袖身上察觉不出妖气,可真让陆修远感到奇怪,尽管他打第一眼起就怀疑水袖的身份。
“哦?那陆大公子可真够警觉的!”水袖依旧是那副阴阳怪气的口吻,“我三元分灵大法的玄妙,又岂是你这一届凡人可是擅自揣摩的!”
“实话告诉你,每死去一个分身,我本体便会在十二个时辰内消融一切法力,变得和常人一般无二。”
水袖也提出自己的疑问:“不过,我也有些好奇,在倚春楼你是怎么发现水袖不对劲儿的,毕竟那时候可是没有妖气。”
这话刚说完,水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似乎又想起了在倚春楼遭受暗器,最后只能憋屈而死的事情。
“这个么......”陆修远嘿嘿一笑,“我并不打算告诉你,我没有向对手透漏秘密的习惯。”
“对了,李典呢?你们把李典怎么样了?”陆修远猛地想起一事,直接反客为主。
“嘻嘻嘻”水袖噗嗤一声直接笑了出来,“李典?你是说那个猪头啊!?”
水袖将指尖的披帛松开,打了个响指。
“嘎吱,嘎吱......”
离大厅不远处,花厅内一口水井,其把手上的轱辘竟无人操控自动转了起来。
不一会儿,浑身湿漉漉,鼻青眼肿,脸大了一圈的李典从井内爬到了井口上。
瞧模样,倒真有几分猪头那意思!
李典一爬上来,看到陆修远,便仿佛找到亲人一般,直接泪流满面:“修远救我!这个坏女人!这个坏女人!居然骗我说你改了位置......她......”
“怎么?陆大公子还有什么地方不明白的?趁还有些时间尽管提出来吧!”
宋熹望了望外面,似乎觉得时间还充裕,又变成了一脸祥和模样。
在他眼中,陆修远俨然便和一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向一个死人吐露秘密,那也约莫等于没向人吐露,也就等于这个秘密只有自己知道。
似乎是想通了此间关节,也似乎是要一舒胸中之气,这宋熹没等陆修远开口,便自言自语起来——
那是距今约莫三、四十年前的事情,有一赶考的书生。
却说这日,夜色当头,书生与众同乡来到春江沿街。
春江地处漓江几条支流交汇处,多是商贾、走卒之辈,勾栏画舫兴盛,其中尤以倚春楼为最。
众同乡推诿一番,皆言陶冶情操而去,书生觉得不妥,银钱来之不易,况且还未考取功名,怎么能去那等销金窟?
但换来的不过是同乡的欺辱、谩骂,更有醉酒者甚至直接大打出手。
书生却并没有因此屈服,而是据理反抗,最后结果可想而知,被打的鼻青脸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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