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生猛然睁开眼睛从噩梦中惊醒,随后如弹簧一般,直挺挺的坐起,绷紧了身体,打量着四周。
“醒了。”
“醒了。”
“真的醒了。”
周围老少共十几个人围绕着他而坐,一双双眸子里面有着隐藏不住的惊讶。
吕生一脸茫然,这是哪?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这群人又是谁?
回乡探亲的路上,疾驰而来的拖拉机,惊恐的面部表情,倒飞出去的身体。
一个个记忆片段在脑海中浮现,组成完整的记忆。
在回老家探亲路上,一辆彪到五十码的拖拉机直直的撞向他,是的五十码。
这个速度对汽车来说不算什么,对拖拉机来说算的上是...超速了。
尽管那是一辆空车,杀伤力没那么强,但那也是一只铁圪塔,不是人体能对抗的。
他最后的记忆是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呼吸都是疼痛,随后昏死过去。
按照原来的路线发展下去,要么成为重症监护室icu的常驻嘉宾,要么全村一起吃席。
可是现在醒过来了后,除了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身体却安然无恙。
“都给我闭嘴。”
见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为首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声音低沉的吼道。
讨论的声音被这一声低吼打断,戛然而止。
老头转而又对着惊坐起吕生问道。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老头声音厚实,庄严,肃穆。
吕生打量着自己周围,那被点燃的白色蜡烛,围绕着他,被摆的里三圈外三圈的。
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就听见老头那庄严肃穆的声音。
这声音让他本就不安的心一颤,莫名联想到自己看过的网络小说,这怕不是啥献祭仪式吧。
“回答我。”
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
“......。”
看着老头子端正的坐姿,庄严肃穆声音,虔诚的面部表情。
像极了一个信奉神明的教徒,还是极度狂热的那种。
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这种旧时代的余孽,吕生边吐槽,边思考对策。
还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海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他的记忆海。
让他整个人仿佛被火车从身上碾压而过一样,他找不到形容词来表达这种感觉。
非要找一个形容词那就是疼,无边无际的疼痛朝他席卷而来。
刚清醒还没超过十分钟,还没能摸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意识再次陷入黑暗。
他坐起来的姿势有多凶猛,倒像下去的姿势就有多狼狈。
见吕生直挺挺的再次倒下,周围人群顿时开始慌乱,一窝蜂的冲上去检查吕生的情况。
有人伸手摸摸他手腕上的脉搏,有人摸摸他脖子上的脉搏,还有人伸手探探他的鼻息。
“别慌,稳住。”
见众人慌乱的把周围的蜡烛踢的七零八乱的,为首的老人出身呵斥。
然后镇定的起身,心不慌,手不抖的走到吕生面前蹲了下来,翻开后者的眼皮。
研究片刻后,满是庄严肃穆的脸部表情再也维持不住,满面愁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没道理啊,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怎么会失手呢?”
众人:“......。”
美利坚,纽约市,曼哈顿区,华尔街,玛丽医院。
吕生再次睁开眼睛,医院的标准配置,洁白的房间,刺鼻的消毒水味。
他的脑海中蹦出三个字。
穿越了。
他从病床上坐起,摘掉手上用来监测他生命体征的仪器。
看着修长的手指以及红润的肤色,很好看,但这明显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能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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