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又道:“当年堕入轮回中的众仙,有天庭要部大神,道门大罗天仙,亦有佛家菩萨天王,可谓是三教精英聚集,皆是敌不过那妖蛇,此种果真是命数注定……”李儒讶道:“那妖蛇竟有如此能耐?难道是先天混元大圣所化?”司马懿道:“不错,此蛇正是那万世天子之祖、人道三皇之一的蚩尤帝君所化,他于火云洞中参悟天命,这便投身于世,往人间应劫来了。”
李儒若有所思,道:“蚩尤帝君与漫天神佛奔往人界,到今日已是二十余年,若司马公子所言不假,转世的众仙多已长大成人,不知世间英杰者有几何在这《毓秀赋》上……对了,那蚩尤帝君转世之后是为何人,此赋中可有明示?”司马懿道:“蚩尤帝君地位尊贵,自是赋中毓秀之首。李博士熟读经书,在诗词上造诣颇深,我且将毓秀赋中的第一句念与博士听晓,看看博士是否能猜知这二人是谁。”李儒知他有意考校自己,冷笑道:“但请公子赋言。”司马懿笑道:“一剑东归尽挽破,霸绝司隶笙歌落。”
李儒沉吟道:“一剑东归……汉人以剑为兵器之祖,当今天下用剑的豪客不说一万也有九千。二三十岁用剑的高手,数得上名头的也有四五十人,涿县刘备、江东周瑜、荆州魏延、司隶史阿这四人可谓是少年一辈的佼佼者了……可这东归二字,却是如何解得?”司马懿闻言哈哈大笑,李儒知是自己未能猜中,可一时半会儿间怎么也猜不出谁可当这毓秀赋的首位。难升米插话道:“李博士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当今寰宇之内、四海之间,谁的剑法最高?”李儒啊的一声大叫,道:“曹……曹乱尘!我可怎么忘了他!”他转念一想,又觉乱尘不应这一剑之名,疑道:“这赋中第一人乃是帝君之位,那曹乱尘却是个放荡不羁、不问沉浮的浪子,能成帝王者,当修身养性、能谋善忍,可他却做事全依性情、又耽迷于酒色儿女中,别说是九五之相,就是比起个士家子弟,他也是远远不如。故者,他剑法再高,也难应这帝王之兆,不对,不对!”难升米双手合十,笑道:“阿弥陀佛。我佛有云;‘世间万物,心动万动,时动人动’。李博士现今深算无遗,难道少年时便可如此?曹乱尘今日如此,他日亦能不变?他曾在我邪马台国幽居六载,直至去年夏时才重回中土,岂不是正应了这‘东归’二字金言?”
李儒心中仍是不信,但一时间又想不出是别人,便又去猜那后半句,自语道:“霸绝司隶笙歌落……此句句眼在一个‘霸’字,当今霸占司隶、绝天之稷的,正是董卓老贼……笙歌落,可是说他好景不长,享乐无久……难道说,我等举事杀除董卓,冥冥中早有上天注定?”
司马懿瞧得李儒满脸欢喜,却是泼了他一盆冷水,道:“董卓乃冢中枯骨,安敢应此霸字?”李儒听他言语不敬,便冷笑道:“那李某可要讨教公子了。”司马懿道:“好说。霸者,剑锐、兵厉、马秣,乃威压之极致。这司隶地界,能威压众人的,不是董卓,而是吕布吕温侯!”李儒眼**芒,咬牙切齿道:“吕布?竟然是他!”他仍是不信,追问道:“这二人姓名是公子自己臆断,还是管辂自解?”
司马懿嘿嘿笑道:“我又不通堪相预言,怎会自个臆断?此间姓名,自然是管辂亲言。”李儒道:“如何说?”司马懿道:“我是如何得来,乃是师门秘辛之事,先生莫要追问了。”李儒见他不说,也不勉强,话锋一转,道:“若真是吕布乱尘二人,咱们这盘棋,可就难下了。”司马懿摇头道:“不碍事。这毓秀赋第一句讲的是‘破、落’二字,管辂虽未详解此间的意蕴,但稍凡是个读书人,都知道此乃下下之言。恕在下斗胆妄言,这二人灭败之时,不过是春秋之事,命数定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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