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拱手弯腰道:“多谢两位道长出手相救。王某眼拙,敢问两位仙长山名道号。”左首那个眉毛短促、留着山羊胡子的道人见当朝司徒王允如此客气、竟是弯腰行礼相询,连忙伸手抬住王允双袖,恭声道:“司徒公如此客气,可是折煞小道了。小道姓管,单名一个辂字……”他这么一说,众人皆是哗然——原来此人便是那鼎鼎有名的管辂管先生!难怪司徒爷方才双指能力挫程远志,定是他暗中渡力相助,这等神力,果高蹈异士也!王允听他说自己是那管辂,心中也是大喜,道:“原来仙长便是管辂管先生,道长纵横经纬之名享誉天下,王某今日这才得见,久仰久仰。”那管辂微微笑道:“管某这等乡野间的村夫贱民,怎及得上司徒爷与蔡侍郎数十年呕心沥血、为民所系的清名?”王允抱之一笑,对着管辂身旁那脸长身瘦的道人道:“管先生素来高蹈清尚,所交者皆名人雅士,今日能与先生同来的,定然也是一方名士……”那道人哈哈一笑,倒不似管辂那边恭谨,大咧咧的道:“司徒爷夸我大师哥神通广大那便罢了,小道石广元,籍籍无名、混吃等死之辈,可受不住司徒爷的名士之誉。”
王允终究不是江湖中人,思来想去也未听说过这石广元的名号,但听他语气,该是与管辂同门,想来也是身藏绝艺,倒也不敢将他轻视,便道:“仙长武功出神入化,方才那一手隔墙渡力之法神乎其技,王某拜服。”那石广元反而一愣,道:“什么隔墙渡力之法?司徒爷莫要和小人说笑了。”王允听他矢口否认,不免有些动气,道:“仙长如此神力,借王某之手与众人前献丑便就罢了,怎的此刻却仍是与我说笑?”那石广元听出王允有气,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袋,讶道:“司徒爷,小人乃粗陋贫贱之辈,师尊虽是授过一些高强精深的武学,但小人实在是资质愚钝,穷其一生也不过学了个皮毛……”那华佗冷不丁的哼了一声,道:“皮毛武学?你石广元自创七十二路碧游劈空掌,专擅内力隔空攻伐之术。昔年五斗米妖教欲南下巴蜀、传教害民,老兄只身入巴蜀、闯汉中,将那五斗米教的教主张鲁打得灰头土脸不提,自教主以降,天地阴阳合五治头、日月星三使、春夏秋冬四堂主、十天干祭主、十二地支祭统,皆被你一人所败,那五斗米横行盘桓数十年,皆不敌阁下一人之力,只得退守汉中,时逾九年,至今不敢入巴蜀半步……此间神力,老兄竟然说是皮毛武学,可是瞧我们众人不起,消遣咱们来了?”
华佗此言一出,满场哗然,一众侍卫皆是私下议论——难怪那一时鼎盛的五斗米教忽然落了颓势,外界传闻是教中高层皆染了怪疾,原来竟是被这个石广元只身所败。那石广元与管辂也是甚为惊讶:“他二人乃是“天下五奇”之一的博望先生司马徽门下,与那五斗米教同属道门,原先与那教主张鲁也算交好,只是后来张鲁被权术所惑,一时走偏了心,欲盘占巴蜀南中之境,那司马徽念及五斗米教创教祖天师张道陵的施义治世之念,这才派他师兄弟二人同去劝善。他二人前去巴蜀之后,也是说情在先、动武于后,幸在那张鲁迷途知返,有意收止南下传教之心,但无耐教中好战之人甚多,便与管辂、石广元二人定下比武较胜之约,他二人不得已,只得与五斗米教中的一干高手逐个过招,最后侥幸胜得张鲁半招。那张鲁果然恪守承诺,自此不再踏步巴蜀半步。他二人并不是贪功好名之辈,这南阻传教一事,自然不会向外说起,而那五斗米教因比武不胜之事引而为耻,自此中衰,也是鲜少有人提起,此人若是不提,他二人都快将此事忘了……眼下此人竟然能一语说出这其中秘辛,又是从何知晓?再看他盘坐于地,双手捏诀,行的也是道家养气归虚的法门,想来也是一方道门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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