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喝红酒再喝啤酒容易醉酒,的确如此。
苏菁很兴奋,她竟莫名其妙地笑出了声。
智健以为苏菁真的喝多了,他也忍不住跟着傻笑。
苏菁忍住笑着说道:“好了,不提那个该死的彭嘉了。听我再给你讲个从未跟别人说过的糗事呗!”
智健好奇地伸长了脖子,看着苏菁,洗耳恭听着。
苏菁侃侃而谈道:
“那是我刚应聘到该公司不久的事情,虽然招聘简章上写得很清楚,应聘者的职责是什么,但私企与国企不同,有时候不是份内的事,照样让您去管,尤其公司刚起步初期。
是这样,一个刚进厂不久的维修工,偷了一把钳子,被保安在出厂门口搜出后哭求说:他家上有老下有小,妻子还有病。于是老板动了恻隐之心,安排我到他家走访一下,如果情况属实,不报警、不开除。
于是,我就叫来了一位小车司机拉着那位姓安的维修工,一同去了二十公里外的他家。
到了安师傅家后一看,果然如他所说的一样,上有两位老人不能下地干活,土炕上还有个患病的妻子,因他的平房和父母平房连在一起,没有隔墙院子,院子显得很大,两个孩子,大的已经上小学了,小的刚三岁多,小脸脏兮兮的,光着小脚丫一会爬到炕上,一会又跳到地下,非常顽皮。
安师傅的妻子用手工制作的扫土炕的小笤帚,将人造革扫了好几遍,请我坐下。
她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忒磨叽,忒磨叽,都是孩子祸祸的。
她还满是歉意地对我说道:妹子长这么漂亮,穿得这么干净,肯定不愿意坐啊!
我勉强坐了一会儿,小车司机可能是嫌弃她家有点脏,转了一圈就回到轿车上去了。
我看见这时的安师傅用洗衣粉将自己的手洗了两遍,然后又洗了一个大饭碗,拿起放在地板上的暖壶倒了一碗热水请我喝。
我说:早饭吃的稀粥,不想渴水。
我水没喝,倒想撒尿。我问安师傅妻子,茅房在哪里?
安师傅的妻子从上面满是塑料,下面仅有一节玻璃的窗户处,指着院子东南角一处圈着矮墙的小房子说:就在那里。
然后安师傅带我走出屋外,又指了指,确认了那个茅房。
我匆匆找到这个黑黑的,弥漫着令人窒息充满怪味的地方,我四处寻觅一下,当看到脚下这条用石板砌成的,有些亮光的石缝时,觉得这应该就是方便的地方了。
于是我脱下裤子蹲下撒尿,可就在我刚刚撒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屁股下面有喘息的声音。
我低头一看:竟然有两只眼睛紧盯着我的屁股!我提起裤子,“妈呀”一声,跑出了茅房。
我提着裤子跑回屋子,惊魂未定地对安师傅和他妻子说道:茅房下面有人!
没想到,这两口子竟然都笑了。安师傅的妻子笑着说:
一看你就是从大城市来的,哪里有人啊!那是我家最值钱的一头大肥猪啊!
后来我才了解到,那是当时当地农村的一种陋习:“连茅圈”,人的排泄物直接喂猪了……”
智健听完忍不住,已经“哈哈哈”地笑弯了腰。
智健还告诉苏菁道:“听我爸说,他小时入厕‘解大手’的时候,还用高粱杆劈成两半,用它代替卫生纸刮过屁股呢!”
苏菁不解地看着智健问道:“高粱杆劈开,比刀子还要快,那屁股不会拉口子吗?”
智健笑着说道:“是左右刮,不是前后拉。”
然后他又认真地说道:“请部长放心,在我们哪里早就整改了,这些陋习如今都成了过去的故事和不太遥远的往事了!”
苏菁还是摇着头,用手捂住嘴笑道:“看似咄咄怪事,的确真实存在。太奇葩了,真的有点不可理喻!”
此时,智健再看苏菁绯红的脸颊,脑海中居然闪出:佳人醉颜酡,发如垂柳随风动;绯红双颊,眉目起波澜;玉指动夜光,落花狼藉酒阑珊,笙歌醉梦间;金钗摇摇,却依带笑;美眸斜睨,迷迷蒙蒙,醇酒美的赞誉佳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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