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朗云宫的慕乐小筑,大弟子秦云正在给朗云宫宫主朗伯汇报情况。
秦云道:“师父,我们最新打探到的消息,甘辰从雁湖城出逃之后,是往北潜行,看方向是往天音教的总堂——龙鳞死亡沼泽。”
朗伯点点头,问道:“洞阳馆那边有什么情况?”
秦云道:“洞阳馆本来将人手分散成两队,分别追踪甘辰和血魔,但是前几日,有几名洞阳馆弟子命丧甘辰之手。因而他们那边好像陷入两难,分散力量去追甘辰和血魔的话,年轻弟子不是对手,难以抵挡这两人的突袭。而且这两人都擅长隐藏行踪,突袭得手即刻隐去,令人防不胜防。”
朗伯颔首道:“嗯,我知道了。”
秦云问道:“师父,我们要不要派人堵截甘辰,如果让他逃入龙鳞死亡沼泽,只怕是没机会抓住他为天玄门报仇了。”
朗伯道:“不必了,去了只是徒增伤亡,你们只需在外围打探消息就行。而且玉儿从雁湖城回来后说过,当年天玄门灭门血案是一个神秘人士策划的,我猜想甘辰逃亡,必然会去找那个神秘人士。此人才是灭门血案的罪魁祸首,只有揪出他,才能知道当年到底有哪些人、哪些门派参与了天玄门灭门血案。”
秦云道:“我明白了,师父。”
这时秦情和朗玉走了进来,秦云恭敬地打招呼道:“师娘,师妹。”然后退出了慕乐小筑,不打扰朗伯一家三口聊天。
朗伯见到朗玉似乎心情稍有好转,问道:“你们出去了?”
秦情道:“我们出去看戏了。”
朗伯笑道:“戏目不错吧?我看玉儿的心情都变好了。”
朗玉笑道:“爹,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
一听这话,再看朗玉表情,朗伯就知道朗玉是强作欢颜,怕他们担心而已。
看破不说破,朗伯装作没看出朗玉的心情,用平常语气问道:“是什么新戏,看把你们乐的。”
秦情一听提新戏,心想糟糕,又要给朗玉添堵了,看了一眼朗玉,然后转移话题道:“外来的戏班子,唱得没仙乐园的戏班子好听,所以我们早早回来了。你不是要吃松子百合酥么?我这就给你做去。”
朗伯与秦情多年夫妻,非常默契,听秦情如此一说,已知道刚才说错话了。他故作轻松道:“可不是,你都一个月没做给我吃了,可馋死我了。”
秦情摇头笑道:“一个已经三百多岁的老头了,还跟个馋猫一样。玉儿,你若没事,要不要跟妈一起做?”
朗玉道:“好啊,正好学学妈的手艺。”
朗伯看着朗玉离开的背影,想起已经成为了血魔的长风,不禁摇头叹息,道:“孽缘啊孽缘……”
……
却说洞阳馆,现在正如秦云所说,遇到该追甘辰还是血魔的困扰。
道宗杜冲仍然还在雁湖城,他痛恨这座城市,他在这受挫受辱,一定要找回场子,这是他做事的原则。
他坐在大殿正位,看着下面的余正则、常书等人,问道:“把人的踪迹跟丢了,还损失了几个弟子,你让我怎么说你们好?”看来他对门下弟子的表现很不满意。
本来“千面人魔”甘辰和血魔长风这种级别的人物,至少要出动洞阳馆长老级别的人物才能应付。但是杜冲对本门的“先天象数元阳阵”非常自信,不肯将洞阳馆的长老师弟们招来,认为要给门下增加应对强敌的经验。
常书常年跟在杜冲身边,大致能猜测出杜冲的意思,但是仅靠年轻弟子,难以应付甘辰和长风。这两人极为狡猾,从不正面与洞阳馆弟子刚,策略很明显,敌进我退,敌退我骚扰,根本不给洞阳馆组先天象数元阳阵的机会,以至于洞阳馆弟子就如待宰的羔羊。
对此常书也是非常头疼,但是又无计可施。杜冲是好面子的人,若是此时请求长老师叔们出山,会觉得个人面子受辱,这是杜冲绝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余正则擅长察言观色,也看出了其中关键所在,因而献计道:“师尊,弟子觉得我们可以将两队人马合到一处,只需紧追甘辰即可,这样力量不会被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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